身後。
昨天太醫來給田月蟬診斷之後,倒是沒說什麼,只淡淡地說了不妨事,吃一劑藥調理一下也就是了。
田月嬋本來就沒事兒,不過是裝病,如今她可是好好的。
雪碧本想著經過這件事之後,田月蟬能夠消停兩天的。
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連臉面都不要了,一大早便讓雪霜來探看。
田月嬋聽說世子爺唐名揚要給唐老夫人請安,當即便梳妝打扮一番,也要去給唐老夫人請安。
如今可好,本來要給唐老夫人請安的,竟然又演變成了出內門,這讓她一個丫鬟怎麼辦啊?
不說雪碧心裡的煩悶,且說轎子裡的唐名揚和單雅。
自從上轎子後,單雅便做得遠遠的,跟唐名揚保持著一段距離。
唐名揚對此倒是視而不見,他閉著眼睛,目不知道在想些兒什麼。
很快地,轎子便出了內門,來到了外院。
青梨敢忙走了過來,伸手挑開了轎簾,唐名揚徑自走出了轎子。
他剛站定,就瞅見唐祿躬身給自己見禮,忙笑著說道:“免了,馬車可準備好了?”
唐祿敢忙往旁兒一指說道:“世子爺,在那兒的,唐祿這就讓它趕快過來。”
唐名揚見離得不遠,忙看著他淡笑著說道:“不過幾步路,別動了。”
他說著,便徑自朝著那輛馬車走了過去。
他剛走出兩步,忽然斜刺裡衝出來一個人,看著他驚喜地叫道:“表哥,你的身體全好了麼?”
單雅剛下轎子站定,聞言當即便在心裡嘀咕著,這下有好戲看了。
她想著,便徑自站在那裡沒有動。
唐名揚見來得是田月嬋,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後便淡笑著低聲說道:“讓表妹記掛了,如今都好了,正準備出府去,名揚就先告辭了。”
他說著,便徑自來到馬車旁兒。
早有眼明手快的小廝拿了馬凳放在了馬車前。
唐名揚見了,正要踩著它上車,卻陡然聽到身後的田月嬋嬌笑著說道:“表哥,可能載嬋兒一段路,嬋兒的爹爹回來了,嬋兒今兒想去看看他。”
唐名揚聞言,臉色微冷,面上卻絲毫不顯地淡淡說道:“表妹,不好意思,馬車坐不下了。”
他說著,便徑自看向站在轎子旁兒一動不動的單雅。
田月嬋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單雅竟然是跟著唐名揚同坐一個轎子來的,如今又要同坐一輛馬車外出。
她心裡嫉妒的不行,可面上卻絲毫不敢顯露出來,忙笑著給單雅見禮說道:“原來單姨娘跟表哥一起出府啊,那倒是不巧了。”
她說著,手不甘地緊緊攥著,看著單雅的眼裡能冒出火來,好在她知道遮掩,倒沒有那麼明顯。
單雅卻明顯地感覺到了,心裡話,自己又給唐名揚做了一回擋箭牌,成了田月嬋的眼中釘、肉中刺啊。
她無可無不可地對著田月嬋點了點頭,隨後便快步走到馬車旁兒,徑自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便移動起來。
田月嬋看著漸漸走出府門的馬車,心裡不忿的嘀咕著,一個鄉下來得丫頭片子,竟然能跟世子爺唐名揚同坐一抬轎子、一輛馬車,自己可是官家小姐,難道還比不過她不成?
她想著,心裡的火氣便往上猛竄著。
隨後,她便想尾隨上去,看個究竟,遂扭臉兒看著唐祿急急地催促說道:“我要出府,快準備馬車。”
唐祿聞言,登時便是一怔。
隨後,他瞅著田月蟬疑惑地問道:“表小姐,昨兒你不是派人來說今天不出門了麼?怎的這會兒又……”
田月嬋見了,當即便看著唐祿低聲說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快讓人去準備啊。”
唐祿聽了,心裡很是不忿,雖然田月嬋是表小姐,可誰讓自己是奴才呢?
他敢忙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你方才也看見了,馬車已經載著世子爺他們出府了啊。”
田月嬋聞言,心裡的火氣竄湧地越發厲害了。
她氣得扭臉兒便瞪著雪碧發脾氣道:“誰讓你昨兒來回不用車了的?”
雪碧聞言,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心裡話,明明是你昨兒說既然裝病了,就要裝得象,明兒不出府了的,怎的如今倒埋怨起……
唉,小姐田月嬋真是變了,變得自己越來越不認識了啊。
她想到這裡,沒敢言語,同時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