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聞地自語著說道:“那是以前在京城的安北侯府。”
單雅聞言,整個人登時便驚住了。
她暗自在心裡嘀咕著,安北侯府、安北侯府,這不就是自己的家麼?
單雅衝動地想立馬把頭探出馬車視窗,好好地再看一眼兒,看一眼兒那座破舊的府邸。
可是,她的心裡卻深深地知道,自己不能妄動,務必要謹慎。
單雅想著,便閉上了眼睛,把湧到眼眶的潮溼硬是遮掩了下去。
待到她平靜下來,心裡不由暗自奇怪。
方才唐名揚到底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用話試探自己呢?
單雅想到這裡,不由微微睜開眼兒,瞟了唐名揚一眼兒,見他徑自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遂便也鎮定自若的閉了眼兒,心裡話,不管他有何目的,都別想從自己的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
馬車疾馳起來,走了約一刻鐘後,忽然停了下來。
馬信寶平日裡大嗓門慣了,瞅著馬車便忙忙地說道:“表哥,下車吧,咱們到了。”
他說著,便伸手要來挑車簾,卻被唐名揚拍了一巴掌說道:“管好你自己,我有手,自己來。”
他說著,便徑自探出身來,跳下了馬車。
隨後,他便轉回身去,伸手給單雅打著車簾說道:“帶上帷帽,下車吧。”
他說著,便伸手指了指掛在車旁兒的帷帽。
單雅上車的時候,就瞧見他拿在手裡了,還以為是他自己用的,沒想到他竟是給自己準備的,遂忙伸手拿了下來,戴在了頭上。
馬信寶聞言,當即便看了過來。
他仔細辨認過後,當即便認出了單雅,不由驚訝地看向唐名揚。
唐名揚見了,淡笑著說道:“當日咱們聚會,不都是四個人麼?今兒你怎的倒傻了。”
馬信寶瞠目結舌地看著唐名揚,想要辯解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辯解。
最後,他終於憋出了一句話,看著唐名揚徑自說道:“當日我說讓你帶她來,你不是說她乃是女……”
不等馬信寶說完,就被唐名揚打斷了。
他顧左右而言他地徑自笑著說道:“志遠應該到了吧?”
馬信寶聽了,不由看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兒,根本沒有理會他,轉而看著單雅徑自笑著開心地說道:“今兒志遠也來的,你一來,咱們就湊齊了,走,快上去。”
他說著,便伸手拉了單雅的手,徑自朝著酒樓裡快步走去,一邊兒走,一邊兒開心地說道:“這裡是我昨兒訂的,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樓,你……”
他說著,便感覺不對,遂急忙往回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拉得是唐名揚的手,不由氣惱地說道:“三丫呢?”
唐名揚老神在在的往身後指了指。
馬信寶見單雅跟在唐名揚的身後,這才放下提著的心,徑自甩了唐名揚的手說道:“你真是……”
唐名揚卻淡淡地看著馬信寶低聲正色說道:“你別忘了,三丫現在可是我的姨娘。”
他說著,便徑自快步朝著樓上走去,一邊兒走,一邊兒回頭問馬信寶道:“定得是哪一間?”
馬信寶聽了,有氣無力地沒好氣回道:“還能有哪一間啊?自然是你說得梅花居了。”過了一會兒,單雅就聽到馬車外傳來馬信寶歡喜的聲音說道:“表哥,今兒你出來的還真早,本來還以為要等上好一會兒的。”
唐名揚聽了,低低應了一聲,隨後便透過視窗看著他說道:“好好駕馭馬,路上人多,莫踩了人。”
馬信寶聞言,當即便不滿地嘀咕說道:“信寶的馬技好著的,表哥難道不知道?”
唐名揚不由笑著說道:“你莫要自大,在京城即使馬技在好的人,也是小心謹慎的,你仔細著點兒。”
馬信寶聽了,不由白了唐名揚坐得馬車一眼兒,隨後便低低不甘地應了一聲。
唐名揚看著車伕徑自低聲吩咐說道:“從京中大道走。”
馬信寶聞言,不由看著唐名揚疑惑地問道:“表哥,這樣咱們可要繞路了,你確信?”
唐名揚聽了,徑自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我確信。”
坐在馬上的馬信寶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瞅著唐名揚不忿地說道:“怎的好好地偏要繞路呢?”
唐名揚根本沒有理會他。
馬信寶見了,倒越發來勁兒了。
他瞅著馬車車窗裡的唐名揚徑自嘀咕著說道:“京中大道有什麼好看的啊?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