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便又繼續揉起面來。
楊秀兒依然只來半天,所以下午沒在這裡。
單雅想著今天的勞作,心裡不停地唏噓著。
忽然,她聽到單香笑著低聲說道:“三丫,香姐姐差點兒忘了,今兒上午林河村的一個人來了,見你沒在,便留話說自己叫林天河,三日後給你送東西來,讓你務必在家裡等著。”
單雅聞言,眼睛不由一亮,暗自嘀咕著,莫不是大米下來了,他來送大米麼?
她想到這裡,便在心裡思索著,也不知道三畝地打了多少大米,好久沒吃到大米了,若是真得,自己立馬就能吃到新鮮的大米了。
單香見自己說了,單雅卻一聲不吭,還以為她累得沒聽到的,立馬叫了她,又說了一遍,這才把單雅從想象中拉扯出來。
單雅醒過神來後,忙看著單香應了一聲。
單香見單雅心不在焉的,不由看著她擔心地問道:“三丫,可是感到哪裡不舒服?”
單雅聽了,忙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香姐姐,三丫沒事兒的,在想糧食的事兒。”
她說著,便又笑著解釋說道:“大家都說今年的收成好,餓不著了,三丫心裡也很高興,有了糧食自然就不怕餓了。”
單香見單雅果然沒事兒,忙笑著點了點頭,又徑自埋頭揉起面來。
單雅見了,想著今天已經打破平日單香說話的記錄了,沒想到她竟說了這麼多,遂很是歡喜地說道:“香姐姐,以前你的話少,三丫還以為你不喜歡說話的,今兒才知道,你其實也很喜歡說話的。”
單香聽了,笑著看了單雅一眼兒,羞澀地說道:“三丫,香姐姐以前在家裡呆的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你可別笑話香姐姐呀?”
單雅見單香這般說,不由笑著說道:“香姐姐很會說話的,三丫怎會笑話你呢?更何況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一家人說話,哪裡需要想那麼多呀,對不對?有什麼就說什麼才對的。”
單香聽了,眨了眨眼睛兒,看著單雅笑著靦腆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停了揉麵的手,看著單雅低語著說道:“三丫,有一件事兒,香姐姐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主要不知道這件事是真得還是假的,怕說錯了不好,所以香姐姐才一直沒有說出來。”
單雅聽了,猜想著她有可能說得是自己跟楊大牛之間的事兒,忙笑著溫和地說道:“香姐姐,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吧,咱們可是一家人呀?說錯了怕什麼,你只管說吧?”
單香聽了,看著單雅點了點頭,回憶地慎重低聲說道:“三丫,我爹現在時而迷糊、時而清醒,香姐姐也不知道他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一直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單雅聞言,心情登時就變了。
她本來以為單香要跟她說楊大牛的事兒的,沒想到卻是單吝的事兒。
於是,她打起精神看著單香疑惑地低聲說道:“香姐姐,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吧,別憋在心裡,容易憋出病來的。”
單香怔了一下,隨後便忙忙地搖著頭一疊聲地低聲說道:“三丫,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爹現在已經很好了,他雖然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但香姐姐不再跟以前那樣怕他了,他、他畢竟是香姐姐的親爹的,所以……”
單雅見了,忙笑著安慰她低語著說道:“香姐姐,沒什麼的,他也是三丫的二叔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單香這才想起來自己要說得事,立馬看著單雅鄭重地低聲說道:“三丫,我爹在清醒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香姐姐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單雅聽了,不由好奇地低聲問道:“他說得究竟是什麼話?”
單香瞅著單雅低聲回憶地說道:“我爹說,有一個人曾莫名其妙地找過他,拿著一張畫像跟他打聽一個人,那畫像跟大伯年輕的時候很像,但名字卻不一樣,畫像上的人的名字叫高武,那人說是在找逃跑了幾年的家奴,他見名字不對,那畫像雖然有點兒象,又不完全象,便含混地混了過去。”
她說著,便看著單雅低語著思索地說道:“這句話是他昨兒說得,香姐姐一直沒想明白他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因此早上過來的時候,便沒有跟你說,三丫,香姐姐之所以憋不住跟你說,是真怕有什麼事兒,畢竟香姐姐感覺這是爹在清醒的時候說得話,所以……”
單雅聽了,當即便明白過來,看著她安慰地說道:“香姐姐,你做得對,若是有了危險,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