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揚聽了,若有意味地瞅著單雅徑自低聲問道:“真得不會去了?”
單雅聞言,不由動了氣,可她知道必須剋制,遂忙看著唐名揚徑自低聲說道:“自然是想回的,不是你不答應麼?”
唐名揚聽了,突然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瞅著單雅徑自低聲疑惑地問道:“我說不讓你回去了麼?”
單雅見了,不由被他給氣笑了,瞅著他徑自低語著說道:“難道你同意了?”
唐名揚看著單雅卻徑自點了點頭。
單雅見了,眉頭不由皺了皺,不相信地看著他疑惑地問道:“你真得同意我回去了,並且在家住一夜。”
唐名揚聞言,卻徑自搖了搖頭。
單雅見了,心裡的火氣陡然升了起來。
她忿忿地剜了唐名揚一眼兒,瞪著他氣惱地正要開口說話,卻猛然聽到唐名揚徑自低聲說道:“我同意你今天回去,但不允許你再家裡過夜。”
單雅的神情登時便被定住了。單雅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開啟看看。
她思索了片刻,想著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遂敢忙拿出身上帶著的帕子,慢慢地把摺疊地紙張開啟了。
單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才細細地看起內容來。
待她看完,頓時一臉震驚的模樣。
此時,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儘快回家一趟,跟大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隨後,單雅也不用帕子了。
她徑自拿著紙張慢慢地按照原來的模樣摺疊好,小心地慢慢塞回到素雅的白玉手鐲裡。
待到她把素雅的白玉手鐲恢復了原狀,才終於舒了一口氣,徑自坐在軟塌上深思起來。
這上面寫的人名單雅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落款她確實知道的,安北侯,也就是自己的祖父了。
單雅的心頓時沉重起來,眼淚登時便落了下來。
一門三百多口人死得真虧啊,實實在在是含冤而死啊。
單雅的心絞殺一般地痛著,此時,她感覺自己若是不做點兒什麼,根本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她的心裡又深深的知道。
這裡不是她的家,她不能在這裡隨意放肆,她要小心再小心才成。
單雅禁不住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想以此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她根本無法冷靜下來的。
在那張紙張裡邊兒還夾著一張紙,那是證據,赤裸裸的證明著叛國的根本就不是安北侯啊。
這麼重要的證據,自己要送到當今皇上的手裡,怎麼送?
如今自己來京城不過幾個月,認識的極其有限,到底能相信誰?誰值得自己相信?
單雅頓時一籌莫展。
她想過要告訴唐名揚的。
可是,他值得自己信任麼?
別自己竹筒倒豆子說出來,再被他給打到十八層地獄去。
不行,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在自己的身後,可還有著一家人的,不,何止是一家人啊?
單雅來回走著,心裡極速地思索著。
想來想去,她感覺還是要儘快回家跟大丫商量一下。
這個發現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乃是重中之重啊。
以前,單雅以為證據就在自家的牆縫裡,如今看來,這個素雅白玉鐲子裡的也是至關重要的證據。
現在關鍵要考慮的,還是儘快找到外祖家啊。
單雅想到這裡,心越發地著急起來。
她在心裡嘀咕著,不行,自己應該立馬回去,現在距離晚上畢竟還有一個時辰的。
單雅想到這裡,徑自站起身朝著屋門飛快地走去。
她走出西屋,見青梨仍然站在門口守著,不由疑惑地低聲問道:“怎麼站在這裡?可是有事兒?”
青梨敢忙看著單雅徑自回答說道:“姨娘,世子爺方才吩咐說,你起了,便讓去他那兒的。”
單雅聞言,當即便點了點頭,自己正要找他說回家去的,既然他找自己,自己倒正好趁此機會說了。
待單雅來到唐名揚的屋子裡,見他正吃著水果,心裡不由一怔,她還真沒見過唐名揚拿著水果吃過,這是第一次。
唐名揚見她來了,敢忙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托盤說道:“喏,這是南方進來的山竹和芒果,你快嚐嚐,很好吃的。”
單雅見了,她哪兒有心情吃這個啊?遂忙看著唐名揚搖了搖頭徑自低聲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