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日後總不能天天躲在家裡,且自己醒了的事實總是會被人發現的。
她本來打算以毒攻毒,用錢張氏心疼兔唇兒傻兒子的母愛,迫使她把賣身契還給自家,可又怕他們死豬不怕開水燙,以毒攻毒效果不大。
在羅郎中的兩次診病中,她便多了一個心眼兒,問了一些兒中藥的知識。
現代單雅雖然學得跟醫學無關,但她學得是化學呀,多少與醫藥有相同之處,故而中醫她多少也瞭解一些兒。
其實,她著重想知道的是,在這個朝代,有曼陀羅花和大麻沒?
若是有,自家便試著弄一些兒容易致幻的東西出來。
若是錢張氏真得不依不饒,便給她用上,再找人對她進行強勢暗示,古人都怕鬼神,想必她定然會害怕的,就把賣身契還給自家了。
本來這張賣身契就是被錢張氏騙去的,且真正的三丫也確實被錢家給折磨虐待死了,也只是嚇唬她一下。
當然,在單雅的心裡,還是認為這麼做太便宜她了。
畢竟在錢張氏的身上有著兩條人命,她死不足惜。
雖然她一心為兒子,可也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的別人的痛苦之上。
因此,單雅想到用致幻劑的時候,心裡不僅沒有不忍,倒立馬確定下來,甚至還隱隱有些兒躍躍欲試。
經過多方探問,單雅終於問出來了,這裡沒有曼陀羅花,倒是有類似曼陀羅花的植物,是一種草,叫迷你草。
若是人進了迷你草的深處,是很難走出來的,老輩的人都這麼說。
迷你草就在北邊兒的大山上,那裡不大,是禁區,村人極少去。
有極個別的人也去過,只要不是去到深處,呆一會兒便離開,還是沒事兒的。
因為迷你草一點兒用處也沒有,所以村裡幾乎沒人去。
羅郎中也是當成稀罕事講給單雅聽的。
單雅聽了,心裡很是興奮了一陣子,可是,她在考慮讓誰去幫著摘取的時候,一下子犯了難。
後來她見大郎來送柴火,隱隱有了想法,可畢竟不是自己去,因此便沒有提起。
有一日,單雅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二丫以為她是疼得睡不著,便想用小瓷瓶裡的藥幫著單雅擦身。
單雅的眼睛一亮,拿過來仔細聞了聞,疑惑地問過二丫之後,才知道擦洗得藥雖然是羅郎中幫著配好的,但是一味主藥卻是自家的。
單雅好奇之下,纏著二丫拿出來看看,這才驚喜的發現,竟然就是自己期盼的大麻。
原來這是爹爹當年拿回來的,若是牙痛或者身上痛了,削一小塊兒泡水擦洗,就會好一些兒。
後來羅郎中知曉了,便幫著他試著配了一些兒,效果竟然比只用這個要好。
於是,需要用得時候,家裡人自然而然地就會找羅郎中幫著配,也因此,自家跟羅郎中一家的關係很好。
單雅聽了,心裡登即便有了主意,想著用大麻來製作致幻劑,可她想到萬一錢張氏來了不吃不喝呢,也沒有多少用處。
於是,她便想著試著做一種迷魂藥粉,淡淡的,不致於引起對方的警覺,又能不知不覺讓對方吸入。
單雅想到這裡的時候,心裡也有些兒彆扭,這不是害人麼?可隨即這個念頭便被打消了。
錢張氏害了兩條人命,自己只是讓她出現幻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當然,真正要做得時候,單雅的心裡還是有點兒打鼓。
畢竟,她從來沒有害過人,所以暗暗嘀咕著用量上儘量把握好。
後來,單雅還是拜託楊大郎幫著摘了幾棵迷你草裝在小罐子裡帶了回來。
單雅對這個很在行,每每二丫和小石頭出去忙活的時候,她就穿戴妥當,用厚厚的布矇住自己的口鼻,開啟一半兒窗戶,試著做起來。
很快的,致幻劑便被單雅給鼓搗出來了,她把那些兒粉末裝在一個密封的紙盒子裡。
直到錢張氏上門要銀子,單雅便把那個紙盒子塞到二丫的手裡,並讓她選個順風的位子站好,到時候把這個小盒子用手指捅開一個洞,小心地塞到錢張氏胸前的衣服裡。
至於楊嬸子和羅郎中,單雅想著自家的事兒兩人一直很關心,遂在私底下拜託兩人幫忙,說若是錢張氏來要銀子,請他們定要出手幫忙,來了後,幫著說句話就成。
楊嬸子和羅郎中聽了,連連點著頭,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單雅拜託他們幫得是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