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草兒家見要不回草兒,便大聲質問錢家憑什麼欺騙他們?還收了他們家的雙份租子?

錢家人則無恥得說,收得租子是還去年欠錢家的租子。

草兒家說去年的租子不是已經讓草兒抵債了麼?

錢家的人恬不知恥得說,他們去年自願把草兒送給錢家兒子做童養媳,便是為了推遲交這一年的租子。

草兒的爹孃聽了,被氣得懵了,上去就要跟錢家人拼命,被好心人攔住了,畢竟他們家還租著錢家的田地的,一家人全靠這些兒活命,遂滿是怒氣地憋屈回家了,想著只要草兒在錢家能吃好、喝好,比在自家強,與錢家兔唇兒的傻兒子圓房還要好幾年,慢慢地尋機會吧。

草兒在錢家沒黑沒夜地做活,兩年後便被活生生地折磨死了。

後來,村裡有了傳言,說錢家的兒子不僅克自己,把自己克得成了兔唇兒傻乎乎的,還克給他做媳婦的人,日後誰若是成了他的媳婦,準會被剋死。

錢家聽了自然不樂意,查了一個多月,也沒查出這些兒傳言是從哪兒來的,遂懷疑是從草兒家傳出來的,便怒氣衝衝地尋到了他們家。

草兒家自然是不認的,其實即便真是草兒家放得謠言,他們家也決不會承認的,畢竟草兒確確實實死在了錢家。

草兒家要親自去裝殮,錢家人不許,直說草兒早已是錢家的人了。

草兒家不承認謠言傳自他們,錢家抓不住把柄,這件事最後就草草了了。

單雅聽了,心裡不由一動,細細思索起來。

二丫直到幫單雅擦完了,才瞅見她安安靜靜地顧自沉思著,不由低聲開解地說道:“三丫,別想那麼多了,二姐是絕不會再讓你回錢家了,當初若不是娟姐姐見給咱娘出完殯、你硬是被錢家的人拉走了,還不會說起這些兒的,二姐若是早知道錢家的人這般齷齪,說什麼也不會……”

二丫說到這裡,看著單雅難過地搖了搖頭,隨後便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低低地勸慰說道:“你先把身子養好,別的事兒以後再說,啊~,別再瞎思亂想了。”

她說著,便看著單雅低語著問道:“今兒你想吃什麼,二姐這就給你做去。”

單雅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了,遂忙忙地看著二丫笑著低語地乖巧說道:“二姐做什麼三丫便吃什麼。”

二丫見了,登時便松心了不少,看著單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二姐這就給你做去,可說好了,別亂想了。”

直到看著單雅點了頭,二丫才放心地下了炕朝堂屋走去。

單雅躺在炕上,閉著眼睛細細地思索起來。

她想到錢家的時候,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恨意,隨後便感到陣陣撕扯般的疼痛自心尖處慢慢地掠過。

她的心裡登時便明白過來,定然是這具身體本尊受過的痛楚留下來的隱痛,此時因事觸動,便慢慢地散了出來,讓自己感知道了。

單雅想到這裡,遂在心裡低低嘀咕著,放心吧,我定然會想辦法順利拿回你的賣身契、且不會帶累到二丫和小石頭的,若是回不去,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隨著單雅的這般嘀咕,倒慢慢地感覺身上的疼痛在緩緩地消散。

此時,單雅才真正確信了,那痛楚當真是這具身體的本尊想要傳遞給自己的。

單雅便思索起如何要回三丫的賣身契來。

她猛然想到了錢家待三丫與草兒的不同。

草兒最後死在了錢家,裝殮的時候,錢家不許她爹孃去看,而三丫則不同,她在垂危之際,硬是被錢家送了回來。

若說錢家沒有折磨、虐待三丫,單雅的心裡是完全不信的。

傷,三丫的身上有,剛才二丫幫著單雅擦藥的時候,她可是都看到了的,清淤紫斑的傷痕處處都是,想來草兒那丫頭也是如此了,可為什麼錢家待她們二人這般不同、錢家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呢?

單雅想到這裡,腦海中猛然竄出了一個念頭,難不成錢家是怕村民們再傳言說錢家的兔唇兒傻兒子克妻不成?

想到這裡,單雅的眼睛頓時亮瑩瑩的,如星空中璀璨的星光,興奮地忽閃忽閃著。

對,肯定是這個原因,要不然錢家怎會願意送這具身體回來呢?

他們定然想著二丫和小石頭不過是孩子,根本沒有話語權,家中即便是出了事兒,叔叔嬸嬸也是不管的。

所以,即便當時的三丫滿身傷痕,他們也是根本沒放在心上的,只一心想要杜絕錢家兔唇兒傻兒子的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