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自猶疑著,突然心裡有了主意,指著單雅恨恨地說道:“你家當時的人是不少,院子外邊兒也有一些兒人,屋子裡有他楊嬸子和羅郎中在,但是,我當時在你家中了邪?肯定是二丫搞得鬼。”
這一次,錢寶兒好似根本沒聽明白,抬起頭看了錢張氏一眼兒,接著就叫囂著說道:“是二丫搞得鬼。”
眾人此時的注意力或者是在方才的問話上、又或者是習慣了,因此並沒有象方才那般鬨然大笑。
單雅聽了,則不得不佩服錢張氏的難纏,她瞅見楊嬸子也來了,遂便當即疑惑地瞅著錢張氏問道:“中了邪?什麼邪?為什麼屋子裡的人和院子外的人都沒有中邪,偏偏你就中了邪呢?”
錢張氏張了張嘴兒,最終一咬牙,指著單雅怨怒地說道:“當時、當時我看到了你,你對我進行了種種威嚇,唬得我迷離糊塗地便把你的賣身契送給了二丫,你說這不是二丫搞得鬼是什麼?”
單雅登時便故作驚訝地用手指著自己疑惑地問道:“我?我那時候究竟是在屋子裡還是院子裡啊?”
錢張氏剜了單雅一眼兒,恨恨地說道:“自然是在院子裡的,也不知道二丫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我就迷糊起來,恍恍惚惚地瞅見三丫過來了,一時被她的話給唬住了。”
單雅則微微搖著頭,直到她說完了,才淡然地說道:“當時我絕對不在院子裡,那時我昏迷不醒,應該一直躺在炕上的,怕是你瞧錯了吧?”
錢張氏氣惱的要命,伸手指著單雅怒聲說道:“我瞧錯了,可能麼?你就是變成灰我也認得你,更何況一個大活人突然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
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狗蛋的聲音說道:“咦?當時我就在小石頭家的院子門口,怎麼沒有看到三丫姐呢?”
於是,凡是那天一直在院子外的村人都紛紛地議論起來,因為他們確實沒有看到三丫麼?
有那一天沒有在的,就細細地詢問細節。
去了的人便紛紛說起那天看到的光景來。
單雅也不言語,直到大家的聲音漸漸小了,她才看著錢張氏異常認真地說道:“那個時候,我可是生死不知,不信的話,咱們就問楊嬸子,她當時可是在場的。”
楊嬸子聽了,敢忙說道:“那個時候單雅睡得昏昏沉沉的,怎麼會突然跑到錢張氏的面前呢?”
單雅接著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哪有力氣下炕走到院子裡去跟你說話啊?罷、罷、罷,咱就按照你說得,算是我跟你在說話,可我有那麼大的能力把你唬得把所謂的證據還給我二姐麼?你應該知道,三丫今年滿打滿算也才十歲,你多大了?應該比三丫大了許多,只有我怕你的份兒吧?”
單雅說著,便往後退了幾步。
圍觀的人聽了單雅的話,紛紛地點著頭表示贊同,也有繼續興致盎然地瞧熱鬧的。
當然,也有那鬧騰的,就怕雙方突然停下來,沒有熱鬧看的。
就有人大聲唱喏著問道:“錢張氏,你說說當時見到單雅,單雅都跟你說了什麼話啊,把你唬得竟然把東西給了二丫。”
此刻,錢張氏倒是死活閉緊嘴巴不說了。
她哪兒敢明目張膽地說出口啊,畢竟還牽扯到草兒的,別說這件事經過幾年好不容易平息了,若是今兒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只怕錢家在這個村裡就沒法繼續呆下去了吧。
☆、57。第57章 莫欺少年窮
單雅則冷冷地瞅著錢張氏,心裡話,你說吧,也跟大夥好好說說你積下來的陰損事兒。
過了好一會兒,錢張氏才抬起頭來恨恨地瞅著單雅怒聲說道:“你等著,我這就找證據去,若是有了證據,你可別忘了,你還是我兒子的童養媳。”
單雅聽了,瞪著錢張氏羞惱地說道:“你想得美,天天就想著別人做你就家童養媳的白日夢了吧?今天三丫我當著大傢伙的面再一次跟你說清楚,我、三丫,現在不欠你家一毫一里,當初你買三丫的時候,實際只花了五百多個大錢,根本就不是你說得二兩銀子,三丫在你家沒日沒夜地做牛做馬、累死累活,即便是二兩銀子,也早就全部還清了。”
單雅說到這裡,在心裡忿忿地嘀咕著,真正的三丫早就被你們給折磨死了。
她想到這裡,便憤怒地瞪著錢張氏淡然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別再亂說那沒憑沒據的話,如今三丫的命可是閻王爺給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若是你們再這般無理取鬧,咱們便官府見?即便你們家有銀子,我也不怕,還是那句話,拿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