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瞅著就要追上來了,狗蛋的心登時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就在這時,他猛然感到自己的手裡好似被強塞了東西,耳邊兒也聽到一個聲音低聲說道:“狗蛋,快拿著,我得去幫三姐。”
狗蛋急忙低頭一瞧,見小石頭把端著的碗給了自己,隨後他便看到單雅手裡端著的碗,立馬便明白了,心裡倒越發地緊張起來。
小石頭此時已經朝著單雅狂奔了過去,邊兒跑邊兒瞪著單成氣惱地大聲喊道:“你敢?”
單雅見小石頭衝了過來,急忙把手裡的碗遞給他,低聲囑咐地說道:“小石頭,三姐不怕他,喏,你拿著快到狗蛋家去,別灑了。”
她說著,便忙忙地對著小石頭使了一個眼色。
小石頭心裡擔心著單雅,過來就是打算幫她的,見單雅讓自己拿著碗離開,就有點兒不樂意,可他瞅到單雅那嚴厲地目光,也不知怎麼回事,就乖乖地順從了。
單雅的手裡沒了掣肘的碗,遂便轉過身擋住小石頭的身影,淡笑地瞅著單成嘲諷地說道:“你叫我?”
單成見那隻碗到了小石頭的手裡,本想衝過去搶的,卻不料被單雅一個挺身擋住了。
單成眼見著即將到手的肉丸子與自己越來越遠,怒火上湧地瞪著單雅喝道:“死丫頭片子,找打。”
他說著,胳膊便照著單雅掄了過來。
單雅眼見著他的拳頭到了,敢忙伸出手,隨著他的手勁兒給卸了,冷冷地低聲呵斥說道:“剛剛的燒餅既然沒吃夠,喏,就再賞你一個。”
她說著,胳膊掄起來照著的臉兒便拍了過去。
單成的心裡本就不相信方才自己被單雅狠狠地甩了一耳光,即便聽了她的話,猜到說得燒餅就是巴掌,也是將信將疑的。
可是,當他的耳邊兒聽到一聲“啪~”地清脆的響聲後,卻不得不相信,臉上的巴掌就是單雅打的。
他竟然連躲得時間都沒有,遂忙忙地捂住被打痛的另半邊兒臉兒,狠戾地瞪著單雅怒吼道:“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踢死你。”
他的話剛落,腿便朝著單雅狠踢了過來。
站在門口瞅著的狗蛋唬得立馬便捂住了眼睛,嘴裡喃喃地失聲說道:“三姐,小心。”
小石頭已經奔到狗蛋家的門口了,看到他駭怕的樣子,急忙轉身看了過來,心登時便揪了起來。
他可是知道,單成的這一腿踢得有多疼,嘴裡失聲喊道:“三姐,小心啊!”
單雅聽了小石頭的話,微微搖了搖頭,眼睛卻冷冷地掃了單成一眼兒,伸手利落地抓住了他踢來的腿,用力這麼一拽扯,單成登時便摔了一個狗啃屎。
單雅拍了拍手,想著單成畢竟是單娟的親弟弟,二嬸對自家也暗中接濟過,不看僧面就看佛面吧,遂冷眼兒瞥了摔在地上的單成一眼,冷聲警告地說道:“你給我記住,若是再隨便欺負小石頭,可要當心了,最好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她說著,便轉身朝著小石頭快步走去。
此時,衚衕裡聽到動靜的人都看了過來。
由於是上午,大人們都去地裡忙活了,所以看熱鬧的也就是幾個不大的孩子。
他們遠遠地瞅著,見單成被單雅摔在了地上,都吃驚地瞅著單雅,也有跟單成好的,想要過來扶他一把,當然也有看著解恨的。
單成此時的心裡卻鬱悶得要死,以前那個瞅見自己就遠遠地躲開的三丫跑哪兒去了,怎麼眨眼間就變得這麼強了?
這個死丫頭片子,不僅不再害怕自己了,竟然還敢打他;敢打他吧也沒啥,最最可氣地就是自己總是被打的,這一口氣讓他如何能嚥下去呀。
他想著,便狠狠地瞪著單雅。
卻說小石頭和狗蛋,兩人見單雅不僅沒被單成欺負成,反而還把他摔了個狗啃屎,都崇拜地開心笑了起來。
及至單雅來到兩個人的身旁兒,兩人都笑著歡喜地讚道:“三姐,你可真厲害啊。”
單雅聽了一陣地苦笑,想著自己一個現代的大學生,來到古代倒是跟個小孩子打了一架,若是回去跟人說,只怕會被笑掉大牙吧。
想到這裡,她接過了小石頭手裡的碗,嘴裡催促地低聲說道:“走,咱們快進院子吧。”
狗蛋此時也從崇拜的境地中回過神來了,他敢忙欠身讓了開來,滿是敬仰地歡喜看著單雅,興奮地說道:“三姐,快進來。”
單雅見狗蛋的歡喜樣子,手裡的碗都快灑了還不自知,忙笑著提醒他說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