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著徐掌櫃口中的齊大小姐應該跟齊洪有關係,這茗月軒本就是夏侯燁他們四個把兄弟的產業,既是自己人弄壞的,也沒必要真撥真的追著人家賠償。
“行了,回頭我讓賬房給你支一筆銀子重新置辦桌椅杯盤那些個東西,你別為這事兒去煩齊洪了,知道嗎?”
徐掌櫃自然是聽命從事:“是,少夫人,小的明白。”
晚上夏侯燁回府後,當他從沐月口中聽到‘齊大小姐’這四個字時,就是一愣:“你說誰?”
“徐掌櫃說跟齊洪打架的是齊大小姐,我問你,她是不是齊洪的親戚啊?”沐月好奇的問道。
“她……”夏侯燁略微頓了一下,實在沒想到這個小辣椒突然來了卞京。
“她什麼?你到底認不認識啊?”沐月很少見他這樣支支吾吾的。
“她——姓齊,單名一個蕊字,是慕劍山莊的大小姐,三弟的堂妹。”夏侯燁不知道該怎麼跟愛妻說以前齊蕊暗戀倒追自己之事,怕萬一說不好自家娘子聽了生氣,那倒黴的還不是他自己嘛。
“齊蕊,這姑娘是不是有點二呀?”沐月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夏侯燁沒搞懂:“二?”
“是啊,我想她一定是個直來直去的性格,要不然她爹孃怎麼會用蕊字來給她取名呢?”沐月抬頭忽閃著清澈水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家相公。
“這名字跟性格還有說道?”夏侯燁問。
“蕊字,草字頭下面有三個心,估計她父母取這個名字有兩方面的考量。”沐月用右手抵著自己的下巴嗑回道。
“哪兩方面?說來聽聽。”夏侯燁很想知道愛妻那古靈精怪的想法。
沐月煞有其事的給他分析道:“你想啊,蕊字,顧名思義,花蕊乃花之精華也,就好比她猶如眾星捧月般的被父母家人捧在手掌心呵護長大;這二嘛,就是希望她多長几個心眼,免得她將來挨欺負被人騙。”
夏侯燁不知可否的噗嗤一樂:“娘子,真沒想到你還懂這些啊!”
“切!我什麼不懂啊,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不過,齊蕊這名字吧,咳咳……本人純屬瞎猜,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沐月此話一出,立刻引來夏侯燁的調笑,點著她的小俏鼻:“哦!原來你剛才都是瞎掰唬弄我的呀!膽肥了是吧?看為夫怎麼收拾你!”
夏侯燁知道沐月哪裡最怕癢了,滿屋追著癢她,驚得沐月又叫又笑的:“啊……不要啊!……哈哈……好癢,不要啦……”
“說,以後還敢不敢蒙我了?”夏侯燁終於逮住了愛妻,一隻手緊緊的圈住她,另一隻手卻不老實的繼續搔她的癢癢肉。
“不敢了,不敢了,你別癢我了!”沐月連忙告饒,該死的,被他癢得都快笑出淚花來了。
本是背靠在夏侯燁懷中的沐月突然被他擺正身子,夫妻倆臉貼臉的雙眸對視著彼此,窗格上透著燭光映出他們頭碰頭的身影。
“娘子,關於齊蕊,我想跟你說一下她。”夏侯燁決定還是告訴愛妻。
“說她什麼?”沐月不懂。
“來,咱們躺下說。”本就是到了睡覺的時候,夏侯燁自然而然攬著愛妻上了床。
他覺得在床上談這事保險點,只要他覆身一壓,就可以罩住愛妻,即便她生氣也跑不了。
沐月躺好後就言道:“說吧。”
夏侯燁心裡有點小忐忑,斂了斂晶亮的眸子,一手摟著沐月的肩膀,一手把玩著愛妻的柔荑。
“娘子,齊蕊……她……她以前喜歡過我,但是我當時就拒絕她了,後來也從來沒有單獨見過面,你相信我。”
沐月聽著夏侯燁莫名其妙的解釋,皺起秀眉來:“等等,以前是多久?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這事?她多大了?現在還沒嫁人嗎?”
面對愛妻一連串的提問,夏侯燁只好一一道來:“她跟你同齡,臘月生的,我之所以結識三弟其實也是緣於她。慕劍山莊的莊主,也就是三弟的伯父,期望把他女兒齊蕊和三弟親上加親,好讓三弟繼承他的衣缽。
可是沒想到九年前齊蕊一個人從慕劍山莊偷跑到外面玩,可她那個臭脾氣在山莊裡被慣壞了,又任性又粗魯,動不動就跟人動手打架,結果把一個老員外家的獨子給打了,人家年近四十才生出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當然不會放過她這個黃毛丫頭。
她自恃會功夫就跟一群大人打架,可惜學藝不精,結果可想而知,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她那個時候也不過是一個小不點,怎麼可能打得過大人們呢?不過,她倒也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