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口正對著這裡,要是剛才那個隨從回來,他們也能看見。
怡軒來找齊蕊之前就安排好自己的親信假扮自己坐在豪華的馬車裡從禹源一路慢慢悠悠地來南滄,定好今天在南滄都城會合的,沒人知道他人早就在南滄了。
就在他們進錦祥樓喝茶的時候,怡軒的馬車已經進了南滄都城。那個隨從還真是趕到點子上了,剛到城門口就見到了自家主子的馬車,等到馬車通了關他忙跑上前。
“何人衝撞?”馬車周圍的數名侍衛一時沒看清來人便紛紛擋在前面。
“哎呀,是我。”那個隨從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馬車裡的人聽出他的聲音,馬上隔著簾子吩咐道:“四喜,你快上來!”
一眾侍衛也認出了那個叫四喜的隨從便退開身讓他上了馬車。
“四喜,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主子呢?”坐在馬車冒充怡軒的人一見到四喜立刻拉著他追問。
四喜馬上捂住他的嘴,並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你小點聲兒!”他皺著眉頭透過簾子看了看外面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在馬車附近,方才收回手來對他說道:“主子在錦祥樓,齊姑娘早就不耐煩了,咱們趕緊過去。”
身為怡軒親信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齊蕊在自家主子心中的份量呢!那人忙點頭應好,四喜乾脆坐到前面給車伕引路,畢竟他們頭一回到南滄不認得路,而且時間緊迫,他們要趕在南滄來人來迎賓入驛館前讓怡軒換回來。
怡軒和齊蕊剛喝完一杯茶,四喜就回來了,看到他身後沒人,怡軒箭眉一簇問道:“沒找到?”
四喜走到怡軒身側附耳過去稟告道:“找到了,小的想馬車若直接到錦祥樓來不太好,便先將馬車停在了後巷裡。”
怡軒點了點頭,對四喜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做得好!”隨後他站起身來牽著齊蕊的手就往外走。
“我自己會走,你放開我,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齊蕊使勁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沒掙脫開,仍舊被怡軒握得緊緊的。
怡軒加快了腳步湊近齊蕊的耳朵對她說:“你乖一點,別鬧了,趕緊的,馬車已經到了。”
齊蕊雖然任性,但拎得清楚輕重緩急,她沒再跟怡軒鬧彆扭,乖乖地跟著他到了後巷,果然就見到一輛四馬車。
要說怡軒本來是個挺能得瑟的人,偏偏以前崇拜夏侯燁,跟他表哥學得玩起低調來。他那輛馬車從外面看除子大一點兒以外沒什麼起眼,但那一水的醬紫色給人的感覺有點悶騷,尤其是齊蕊一進到裡面,可算是開了眼界。
這馬裡可說是吃的用的玩的應有盡有,車板上有三層軟錦被做底上面鋪著竹蓆,躺在上面既柔軟舒服又不會太熱,楠木小圓桌上擺放著茶壺和杯盞,冒充怡軒那個侍衛剛把食盒開啟,齊蕊看到裡面有各式各樣的糕點,全都是她愛吃的口味。
“王爺、齊姑娘!”冒充怡軒那親信見主子來忙起身相迎。
“恩,這一路還順當吧?”怡軒拉著齊蕊坐了下來,一邊親手幫愛人倒茶水,一邊問自己的手下。
那親信回道:“王爺放心,從禹源到南滄沒出什麼岔子。”
齊蕊剛才喝了錦祥樓的茶,這會不渴,只是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杯盞,看著那食盒裡的糕點喜歡得很,便不請自拿了兩塊一邊吃一邊仔細打量著這馬車裡的內飾。
四個頂角都掛著拳頭大的小紅燈籠,她以為裡面放的是蠟燭用來夜間取亮的,後來她才知道那燈籠裡放的是夜明珠。齊蕊沒見到馬車上有薰香卻明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便問怡軒:“你這車上可有別的女人坐過?”
怡軒斬釘截鐵地回道:“當然沒有。”
齊蕊不屑地哼道:“就知道你說瞎話,沒女人上來過怎麼會留香呢?”
“香?”怡軒開始沒注意,經齊蕊這麼一提醒用鼻子向周圍嗅了嗅還真是發現了異常,便瞪著眼睛虎著臉問那親信:“說,你是不是讓女人上過這馬車?”
那親信嚇得撲通一下跪在了主子的面前:“王爺,小的冤枉啊!您出來連個丫環都沒帶,小的怎麼敢讓女人上車呢?”
“你還敢喊冤,我比你還冤呢!”怡軒看了齊蕊一眼,沒好氣對自己的手下說道。
四喜在旁邊看得著急,忙蹲下身推了一下那親信的肩膀:“哎呀!你還不趕緊說這香味是哪兒來的!”
那親信稍稍想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馬車一個下端角里拿過來一個香囊:“王爺、齊姑娘,小的在來南滄的路上一直坐在這馬車裡,未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