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護著老夫人和沐月母子,顧忌著九王爺,便試圖勸怡軒不要硬碰硬:“怡郡王,現在皇上只是暫時收押她們,還並未真的定罪,說不定還有轉寰的餘地,您這樣反而會惹怒皇上,令將軍府罪加一等,倒不如先等大將軍回卞京後再想辦法向皇上求情。”
沐月倒覺得這太監總管說的話有幾分道理,現在這樣跟皇上派來的御林軍衝突並非明智之舉,聖旨上說夏侯墨和夏侯哲叛國,卻獨獨沒有提到夏侯燁,也不知道現在夏侯燁處境如何?不知道夏侯燁‘陣亡’的她不得不顧慮自家相公的安危,絕不能一時衝動害了他吞天決。
“怡軒,咱們就聽大總管的吧!”
“表嫂?”怡軒詫異的回頭看著沐月。
“小姐(少夫人)!”香芷和青楊也一樣。
沐月給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抱著兒子越過香芷和青楊的保護走到面前:“大總管說得沒錯,你們只不過是奉旨辦差,咱們何苦為難他們?我相信父親的為人,一切等他回京再說。不過——”她話鋒一轉,看了看秦家人,又對太監總管道:“大總管,聖旨上只說收押將軍府的人,可沒說連罪到其他人,還請你們放了我孃家人以及府裡的僕人。”
太監總管倒也沒有難為秦家人,對御林軍的副統領吩咐了一聲,御林軍便將秦老太爺他們放了。
“月兒!”大夫人想要過來卻被御林軍擋住。
“娘,別擔心,我們都會沒事的。”沐月非但沒有半分慌亂,反過來還安慰著母親。
太監總管很是佩服沐月的沉著冷靜,吩咐御林軍把她和老夫人等人押走。
“月兒,你先委屈幾日,我這就進宮去向皇上求情。”秦老太爺心疼地看著寶貝孫女和才滿月的重外孫,他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沐月微笑著向祖父點了點頭,卻不忘囑咐道:“盡力而為就好,切莫跟皇上死磕。”
怡軒不放心,跟著沐月和老夫人她們一起去了天牢,對著牢頭明晃晃地威脅說:“你們若是敢對我表嫂和老夫人不敬的話,看我不……”
“怡軒!”沐月出聲制止了他,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們人在天牢裡,得罪了牢頭沒好果子吃,哪怕他們一時懼怕怡軒,但背不住蔫壞,她可不想在這天牢裡吃暗虧。
沐月褪下自己手上的金鐲子塞到了牢頭的手裡,和氣地說道:“我們娘幾個在這牢裡還要勞煩你們照顧幾天,這個就拿去吃酒吧!”
那牢頭也是個貪財的,笑呵呵的往金鐲子往懷裡一揣,對沐月說:“少夫人儘管放心,小的明白,您和郡王爺慢聊。”他很有眼色的轉身走了。
“表嫂?他算個什麼東西?根本不值一個金鐲子。”怡軒不理解沐月為什麼要賄賂牢頭。
沐月抱著懷裡的兒子與怡軒隔牢門說話:“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一個金鐲子若能換來在這牢裡過得舒服些值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皇上為什麼突然下旨降罪將軍府,你想法子聯絡上我相公和你父王,再跟我祖父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一提到夏侯燁,怡軒心中難過,卻又不忍在這天牢裡告訴沐月實情,背過身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們若有任何需要,儘管告訴我。”
此時懷裡的兒子醒了,還打了個噴嚏,似是對這天牢裡的氣味不適應,扁著嘴尋著奶香味往母親的胸口上歪腦袋。
沐月見狀知道兒子應該是餓了,抱著他哄了哄又對怡軒說:“我們進來得匆忙,沒有帶正兒的尿布和小衣裳,還有就是這天牢的膳食……”
不等她說完,怡軒已經轉過身來點頭應道:“放心,我這就去府裡取正兒的東西,至於膳食,我會每頓從鶴祥樓定好了送過來。”
“謝謝你,怡軒。”
怡軒搖搖頭,心中暗道:表哥不在了,我會替他守護好你們。
香芷和青楊本來是要求一同被關進天牢好就近保護好沐月母子和老夫人這三位主子,可是被沐月否決了。
“你們聽著,我還有重要的事要你們去辦無敵柴刀全文閱讀。香芷,附耳過來。”
香芷依主子的吩咐,附耳過去,聽著沐月小聲囑咐她的話,然後點頭道:“是,奴婢馬上就去辦。”
將軍府獲罪抄家之事一時間在卞京掀起了熱議,大街小巷的人們都不相信夏侯墨會勾結外敵,畢竟夏侯墨那麼多年的出生入死保家衛國,他早已是禹源百姓心中的英雄。
天牢裡,老夫人一進天牢就癱坐在地上,幸好李嬤嬤執意跟進來照顧主子,不然沐月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