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王爺他什麼時侯能醒?”
另有一個明顯是性子略顯暴躁,一身殺氣足以凝成實質,幾欲把幾個大夫給嚇的跌倒在地,還是那個久跟在軍中的中年大夫膽氣輹壯,不過也算是習慣了這些軍人們動不動就擺出來的殺氣,所以,他硬撐著頭皮上前兩步,“莫,莫將軍,咱們也只能是盡力而為……只是……就怕是……”
他的話在這裡連著頓了兩下,更是又搖頭又晃腦的。
頓時又讓那個莫將軍給氣的瞪了眼。
眼眉豎起如刀,直刺那個軍醫,“說重點,王爺什麼時侯能醒?可有生命危險?”
幾個人一聽這話都齊齊看向了三名大夫。
這可也是他們心裡頭最想知道的呀。
迫切之心讓他們連門口進來的南宮沐和楊長英都給忽略。
不過兩個人也沒有出聲:
他們也想知道大夫怎麼說。
中年軍醫姓楊,跟著齊王他們出生入死的也有那麼些年,所以,雖然這位莫將軍殺氣重,但知道他是關心床上的齊王,自然也不怪他的什麼無禮之舉,再說了,就是楊大夫自己何嘗不是一心想著床上的齊王?他雖然只是一個軍醫,可也是跟著齊王好些年的老人,齊王若是沒了,他雖然可以換個地方行醫,最不濟還能當個赤腳大夫,可情況完全會不同的呀。
所以,他也是一心想著齊王好的。
只是現實情況卻是……
他搖搖頭,看了床上的齊王眼,最後把眼神落到幾名護衛和副將軍身,“將軍這次哪怕是能撐過來,但他身上的毒找不到解藥,屆時毒入肺腑,人哪怕是活著,怕也是苟延殘喘……”他看著幾人面色大變,聲音再次低下去,“而且,王爺的右手傷的太重,怕是,怕是保不住……”他一邊說一邊自己就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那幾個副將和護眼的眼。
齊王那是誰啊。
整個大隆戰的頂樑柱,軍中神一般的存在。
敵軍聞風而喪膽。
他守在哪裡,哪個國家的軍隊就沒有敢對著大隆興兵做亂的!
當然,這也是皇上這般忌憚他的緣故!
有這樣一個當臣子的,旦凡那胸襟略小些的,都得是欣喜欣慰之餘,是濃濃的忌憚!
有些皇上聰明些,不會把這些表現於外。
有些卻……比如他們當今的皇上,就差沒把要除了齊王府寫在臉上了好不好?
如今,齊王卻一下子受了這樣致命的傷創……
別說是齊王受不了,就是他們這些跟著齊王的也受不了這個打擊啊。
“你說什麼?不可能,你要是保不住王爺的手,我,我殺了你。”
莫將軍臉色陰沉,手握著刀柄,雙眼瞪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
“莫將軍,你就是把小的千刀萬剮了,我也還是這樣的說法。”
他不難過嗎?
可是事實上就是這樣的啊。
剛才他可是和幾個大夫仔細的商量過,而且,王爺的傷他是最清楚的,自打王爺出事他就想著怎麼診治,眼看著這兩天時間過去,他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與其送了性命……好歹的,還留著一條命不是?
“你要是治不好王爺,我就把你全家都殺了。”
莫將軍語氣森森,那模樣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楊大夫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也正好是他這一搖頭,一下子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南宮沐和楊長英兩個人,他幾乎是本能的直接把楊長英給忽略,激動驚喜的眼神落到南宮沐身上,“少將軍,您終於到了……”那眼神,那表情,那簡直了,就是受盡委屈虐待的孩子見到了自家家長呀,親切的,別說了……
“少將軍?”
莫將軍幾個人同時轉身,自然是看到了門口的南宮沐,幾人齊齊色變。
“少將軍。”
“屬下等見過少將軍。”
行禮的行禮,請罪的請罪。
南宮沐看了他們一眼,每人身上都有傷,或傷或重的,而且,之前他熟悉的幾名護衛,此刻有兩三個人不見了身影,估摸著不是被殺就是受了重傷不能出現,不管是哪一個,都能想像的到他們之前經歷的那些慘烈,南宮沐看著幾人,擰了下眉頭吩咐身側的楊大夫,“給他們幾個人好好的處理下傷口,然後,你們去休息,這裡有我。”
“少將軍我們沒事兒,王爺的傷等不得。”
“是啊少將軍,我們的傷都處理過了,王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