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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字一句都是仿照她的語氣來寫的,末尾還說自己是罪大惡極,自願認罪,來世願為陶妃當牛做馬,萬死不辭。

去你的罪大惡極,去你的自願認罪,去你的當牛做馬,樂安拼了全身的力氣,把毛筆往陶妃臉上用力一戳。

“啊,啊,啊,”陶妃驚呼一聲,雙手舉起,不知所措,“我的臉,好痛,晚溪,晚溪!”

“娘娘,”晚溪立馬上前,用錦帕給陶妃擦臉,陶妃慘叫:“私奴才,不會輕一點,小心我撕了你的皮。”

晚溪連聲應是,馬上打了一盆水給陶妃洗臉,萬分小心地洗淨擦乾,陶妃膽戰心驚地一照鏡子,臉上赫然出現一個血紅的印子。原來樂安把陶妃的臉戳破流血了,現在露出了嫩肉,火辣辣地疼。

女子的一張臉最為重要,何況是皇帝的妃子,在後宮佳麗三千中,沒有好容顏根本就入不了皇帝的眼。

現在她的臉毀了,如果留了疤痕,相當於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都沒了,陶妃要瘋了!

第65章 女子

陶妃是愛美的人; 她咬牙切齒把硯臺裡的墨汁全都潑在了樂安的頭上,然後趕快回去叫了太醫為她診治,太醫開了藥; 內服加外抹,讓陶妃靜養。

她焦急地問太醫自己的臉會不會留疤; 太醫模稜兩可; 安慰她只要修養的好; 是有可能恢復如初的。她不傻; 聽出了太醫不敢說的話; 臉上抹了藥; 她左看右看; 心裡窩著一團火; 氣得隨手拿起東西就摔,屋內“砰砰,砰砰”的聲音一直不絕於耳。

碎片滿地; 宮人全都不敢靠近; 她摔累了; 拿起一塊紗巾戴上,遮住臉上的傷痕,但是那滿面冰霜色隔著紗巾都看得清清楚楚。

“隨我去梅花園; 我要把那個賤人碎屍萬段!”她銀牙碎咬,晚溪低了頭; 慶幸自己是陶妃心腹; 沒有得罪過主子; 要不然她的下場估計也得跟那個樂安一樣。

到了梅花園,她本來想狠狠掌摑樂安,但見他的臉腫的不成樣子,她怕髒了自己的手,想抓他的頭髮,又看到了那髒汙的墨汁,她十分嫌棄,看著樂安無處下手,她心裡的火發不出去,突然看到樂安的纖細手指,想到剛剛他就是用這雙手戳傷了她的臉,害她破了相,陶妃怒不可遏,大聲道:“去給我鐵鉗和刀子來。”

很快就有太監將鐵鉗和刀子放在木盤中,託著到了陶妃面前,陶妃拿起了刀子,看了一下。這是一把特殊的刀子,木製的手柄上箍住了一條極薄的刀片,刀片大概半寸寬,有著微圓的弧度,她把手上的錦帕往刀片上一放一拉,錦帕立馬斷成兩截。

她滿意地笑了,拿著刀片看向樂安,她一步一步地接近,樂安在她說要刀片跟鐵鉗的時候就心生不安了,她不怕死,如果現在死了能夠穿回去,她會毫不猶豫。

可是她怕疼啊,之前在家的時候,打個針她都要磨磨唧唧,藏東藏西,就是不想去打那個預防針,總是被她媽媽揪出來,按著結結實實動不了,她才不得不認命地挨那一針。

現在看著陶妃拿著那個一看就很鋒利的小刀子,冷笑著慢慢靠近,她只覺全身血液都凍住了,肌肉緊繃繃的,她不知道陶妃會怎麼對付她,這種未知的恐懼讓她想掙扎,想要逃。

陶妃一看樂安害怕了,臉上閃過一抹得色,她抓起樂安的手,聲音充滿了施虐的快意:“害怕了,放鬆點,應該待會兒你會更加恐懼的。”

她說完,緊緊捏住樂安的大拇指,樂安瘋狂地想甩開她,一個太監立馬將樂安的手緊緊抓住,只留下一個大拇指給陶妃。

陶妃莞爾一笑,手上刀子對準樂安的指甲縫處,用力一插——

“啊!!!”

震耳欲聾的慘叫穿雲裂石,一輪半月烏濛濛的,似是不忍再聞,悄悄隱入了雲間。有從梅花園附近經過的宮人心神一震,不知何處發來的慘呼,鬼哭狼嚎一般,他們冷汗直流,生恐是惡鬼作祟,行色匆匆離開這裡。

樂安大口大口地喘氣,手指鑽心一樣疼痛,鮮血不住地流下,地上很快被洇溼了一小片。她額上汗水打溼了細碎的烏髮,墨汁暈染,將她的臉斑駁成了一副拙劣的山水畫。

她怒視著陶妃,不知道人怎麼能惡毒成這個樣子。

“喲,這就快受不住了,精彩的還在後頭呢。”陶妃無視掉她的目光,將刀子放回到木盤裡,把鐵鉗拿了起來,那鐵鉗頭雕刻成虎頭是形狀,鉗頭張開,就像老虎的血盆大口,隨時會給人以致命一擊。

“你不是會用這雙手給皇上夾菜嗎?不是用這雙手給皇上喂涼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