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撩撥她:“你剛剛跑那麼快做什麼?”
“啊; 奴才有嗎?沒有吧。”樂安睜著眼睛說瞎話; 其實她是不想讓衛君庭再提剛剛的事。
不用回頭; 衛君庭就知道樂安現在一定是非常難為情; 他唇角微揚; 未免他再落荒而逃; 他沒有再說話。
快速地給皇上擦乾了頭髮,衛君庭跟樂安便一起回了正源宮,御醫的藥已經熬好了; 趙巍端過來給他; 衛君庭剛把藥喝了。趙巍毫無預兆噗通一下雙膝跪地; 把旁邊的樂安給驚到了。
“皇上,皇上,奴才有罪; 辦事不力,沒有及時地救皇上; 皇上幸虧沒事; 要不然奴才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多。”趙巍自責不已; 以頭搶地,樂安仔細一瞧,他居然在哭。
宮中一般是不允許侍人大聲喧譁,啼哭不止的,然而趙巍是無聲地哭,配合他的說辭,和不斷磕頭請罪的動作,簡直讓人心生同情,對他的愧疚之心根本不加懷疑。
可惜,他面對的是衛君庭,不僅與趙巍有著十多年的主僕關係,還是最擅看穿人心思的帝王。
“行了,”衛君庭面無表情地道,“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趙巍得令,停止哭泣,跪著把樂安來麗安宮後的一系列事都說了一遍,衛君庭聞言把目光轉向樂安,樂安識趣地也把自己知道的事說了,包括自己撿到黑貓,去看太醫。
如果樂安說的是真的,那其實這個事已經明瞭,無非就是陶妃想得寵,或許還想懷上龍胎,便想出了這麼一個下三濫的招數,可能想試試藥效,所以給貓吃了。但是這中間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貓死了,但是藥她還是下了。
衛君庭凝眉思索,半晌沒有說話,趙巍跪在地上,也不敢吭聲,樂安也知道這種事情牽扯到後宮妃嬪,茲事體大,她也是沉默著,在一旁裝鵪鶉。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我自有分寸。”衛君庭有自己的思量,雖然陶妃此舉可惡,但是顧及到陶家,現在還不能對她做什麼大動作。不過敢給他下春yao,還是要給她點苦頭吃吃的。
趙巍給樂安對視一眼,齊聲道:“是,皇上。”
“趙巍,你先起來,去辦一件事,這筆賬朕先記在你頭上,如果辦得不好,或是下次再有犯,你就不要再來見朕了。”趙巍冷汗直流,連忙應道:“奴才一定不會再犯,謝謝皇上肯饒恕奴才。”
“你帶人去把黑貓挖出來,再將太醫院的張太醫給我叫來,不要驚動其他人,我要親自問問他們。”衛君庭眸中有冷意,趙巍片刻也不耽誤,站起來離開正源宮就去做事了。
只剩衛君庭跟樂安,知道樂安這麼緊張他,他心裡暖意融融,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次中了陶妃的招,也並不是全無好處。
“樂安,想不到你如此關心我,你在麗安宮大喊大叫,還砸了一盆花,當時就不怕我沒有出來,你會被拉下去受刑?陶妃可還讓我為她做主呢。”衛君庭有些好奇,他想知道樂安是怎麼想的。
“呃,當時奴才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那黑貓都死了,如果皇上吃了那藥,不知道會不會也有危險,所以就想趕快去阻止……”她說不下去了,因為被衛君庭越來越炙熱的眼睛望著,她說出的話本來沒什麼,也被他這個眼神給帶出了曖昧的氣氛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的確是她的心裡話,她也真的是違反了宮裡的規矩,不說別的,單單砸了陶妃的曇花這一條就夠拉她下去打板子的了。
“皇上,奴才當時是迫不得已才打碎陶妃娘娘的花盆的,看在奴才這麼忠心的份上,要不然你就替奴才賠娘娘一盆花好了,奴才不想挨板子。”樂安試探著說道。
“你這腦袋裡都裝了什麼?”衛君庭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我的人怎麼會允許她來動?況且你這次也算救駕有功,我要給你賞賜。說吧,想要什麼?”
……皇上,你這話題轉的有點快,我差一點跟不上。
“奴才沒想要什麼賞賜。”樂安老老實實地說。
話是真話,衛君庭聽了卻不滿意,“現在好好想,一直想出來為止。”
好吧,這麼一個好機會,樂安也沒推辭,想到自己身在宮內,其實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她眼睛一亮,突然想到要什麼了。
“想到了是吧,說。”衛君庭也注意到樂安神情的變化,好奇他到底想要什麼。
樂安喜笑顏開,“皇上,奴才還真的想向皇上討一個賞,奴才想出宮。”
“嗯?就這個,不是才出去沒多久,又想再去一次。倒也不是不行,”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