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所導致。傅大人今日與他一同出去,可知他是遇到了什麼嗎?”
面對曲蒙的疑惑,傅傾饒竟無言以對。
楚雲西發現了她的不自在,問道:“若是熱毒,尋大夫給他開了藥便可。為何如此麻煩,特意尋了此物來?”
他常年鎮守北疆,那裡氣候寒冷,自是沒有這種生長在溫暖潮溼地帶的蟲子。故而他並不能叫上水蛭的名來。
曲蒙簡短解釋了一番水蛭的習性,想了下,坦誠說道:“段少爺不能用尋常的藥。他小時候泡過的藥太多,若是隨意用藥,非但不會對他有幫助,反而會損了他的身子。”
不知為何,傅傾饒忽然記起他說的兩次“毒不死”的話來,心裡有些發堵,問道:“那他泡的是什麼藥?”眼見曲蒙臉色不太好看,她咄咄逼人地追問道:“該不會是毒藥吧?”
曲蒙還未來得及答話,方才吸過段溪橋血的水蛭在盤中突然一個個癱軟下來。暗紅色的血液一小股一小股地從它們身體裡流淌出來,匯聚在一起,紅得刺目。
傅傾饒先是愣了下,繼而憤然,低吼道:“果然是毒藥對不對?所以他才不容易被毒死!是誰那麼做的?”眼見曲矇眼神飄忽了下,她有些不敢置信,試探著問道:“難道是他的家人?”
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曲蒙嘿笑了下,說道:“大人都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再問我。”
傅傾饒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
曲蒙忙道:“段家主攻毒物,每代都要選一個身體健康的孩子來煉作藥人。段少爺是么子,他一出生就……”說到這兒,他心裡也有些酸澀,頓了頓,哀嘆一聲,“我們家族以蠱為主,並不甚瞭解段家。段少爺的事情,以後大人自己問他吧。”
他雖未講明,但傅傾饒轉念一想,就也明白過來。
段溪橋上面應該還有兄姐。他們出生早,得了父母的寵愛。父母不忍心將他們煉作藥人,就利用了年齡最小感情最淡的一個孩子……
想到段溪橋平日裡笑嘻嘻的模樣,傅傾饒的心頓時被狠狠揪疼。再看盤中的血水,更覺那些暗紅觸目驚心。
肩上一沉。楚雲西拍了拍她的肩膀,帶來些許溫暖的熱度。
傅傾饒說道:“我明白。天下人百般模樣,有疼愛子女的父母,就也有不疼愛子女的……不對。”她垂首給段溪橋擦了擦汗,又搖搖頭,“不對。我說錯了。”
段溪橋的父母,也是慈愛的父母。只是他們的愛,盡數給了年長的孩子們。等輪到段溪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