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下了命令了一整個馬場的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一整個馬場除了她,再找不到一個除她之外的人類!
沒有藥沒有人,就要她一個人把那幾百匹馬給治好?!
真當她是神了不成!
找出了病因,也知道治療方法,可是現在光憑她一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做那麼多!
拖著疲憊的身子,顧容裳回到昨晚那間破舊的小屋。
剛一坐下,就感覺有屋子的氣息有些不對。
她警惕的回頭一看,在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時,眼眶都發熱了。
“偷溜出來的?”
墨戰轉身拿過一方熱帕子上前細緻的給她擦了擦臉,將她擁在懷中,也不管她身上是不是都是病馬的腥臭味。
“我就是光明正大出來,又有誰能夠攔得住?”
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顧容裳無比的安心。
“馬場裡的人都不見了。一整個馬場就我一個人。”天黑的時候好嚇人的!
墨戰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來的時候怎麼聽說昨晚馬廄裡鬧鬼。”
“呃……”
“墨寒將所有的人手都調了出去,現在整個馬廄裡就只剩下那些染了馬瘟的馬。”
“也就是說,墨寒要放棄這些馬了?”
說什麼愛馬成痴,也不過如此!
真的喜歡,能看著這些馬死在自己跟前?
“恩。”
“這可都是上等的千里良駒,有很多都是能治好的。”
“一個晚上沒睡,不累嗎?”
將她抱起,坐到椅子上,看著她眼斂下的烏青,心疼了。
“這不算什麼……”想當年她還連續做過十幾個小時的手術,那都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第二天還不是照常上班了。
“你將需要的東西列出來,我讓人去準備,東西沒到之前,你一個人也做不了什麼。”
這麼說也是。
把需要到的藥物,還要治療方案都寫了出來,顧容裳打了個哈欠,趴在墨戰懷裡睡了過去。
“二皇嫂,二皇嫂起床咯。”
睡夢中,顧容裳感覺有些捏著自己的鼻子,讓她喘不過氣了,瞌睡蟲漸漸的被趕走,整個人清醒過來。
剛睜眼,就看見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眼前!
靠!
她雙手一推,把那人推開,坐了起來!
“啊!皇嫂,你,你好粗暴啊~~”
擦!
好惡心的聲音!
墨戰不在了,眼前只有坐在輪椅上的墨崢!
“墨崢,你是殘廢?”
墨崢穩了穩才道:“皇嫂,臣弟四肢健全,怎麼可能是殘廢?!”
“那你天天坐著輪椅,不是殘廢是什麼!”
“……”
“臣弟看皇嫂一個人在馬場太過勞累,就帶了些人過來幫皇嫂。”
顧容裳揉了揉太陽穴下了床。
“皇上可是說過,不允許任何人來幫我的,你不怕被責罰?”
“為了皇嫂,就是下地獄臣弟也是甘願的。”
顧容裳當做沒聽見,直接出了屋子。
臭墨戰,走了也不叫醒她。
墨戰本是打算一直陪著她的,誰知道宮裡那邊他不得不回去,又捨不得叫醒她,只能讓鬼一鬼二兩人在暗中保護。
顧容裳走出屋子,屋外站了十來個人,看那樣子應該是墨崢帶來的。
“皇嫂看著這些人可還滿意?”
不滿意你能把人都給帶走了?!
顧容裳臉上的笑容一揚,轉身看向墨崢。
“三弟,既然你那麼誠心誠意的想要幫忙,那皇嫂我就不客氣了,不過……”
墨崢被她臉上的笑容迷得有些暈眼,迷迷糊糊的。“皇嫂你說。”
“不過他們一定要聽我的指揮,而且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那些病馬。”
“好。”
“若是皇上因此怪罪下來,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好。”
顧容裳滿意一笑。“很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你們,懂得配藥的站出來。”
十幾個人全部都往前一站。
“……”
“皇嫂,他們都是獸醫。”
擦,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