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親眼看見,顧容裳還真想不到墨寒對墨崢那麼上心。
“多謝父皇,父皇,聽說馬場發了馬瘟,不知是怎麼回事?”
一說到馬場,墨寒的氣息又變了。
瞪向墨戰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怒意。
“都是這沒用的東西!朕這馬場那麼多年在這裡都沒有大礙,怎麼他才來管沒多久,朕的馬就得了馬瘟?!”
墨寒愛馬成痴,這是整個樊都城都知道的。
之前他任命的守馬官不過是沒看護好,讓幾匹馬折了蹄子,墨寒就下令把那人的四肢給砍了,到現在那人都生不如死的在家中躺著。
現在到墨戰手上死了那麼多匹馬,墨寒不氣瘋才怪!
顧容裳抬眼上下將墨戰看了一遍,發現他身上沒有大礙後才道:“父皇,這個時節天氣燥熱,一匹馬得了馬瘟,就很容易擴散開來,當務之急兒臣覺得還是先將馬兒治好才是。”
“治好?哼,說得輕巧,你,又那個本事治好嗎?!”
“兒臣會些醫術,願意一試。”
墨寒神色陰寒的看著她,薄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若是治不好,你當如何?”
“就是多年的獸醫也不敢說一定能醫好,父皇……”
“崢兒你閉嘴!朕是在問她話!”墨寒打斷墨崢。
墨戰上前站到顧容裳身邊。“父皇覺得應該如何?”
墨寒眼睛一眯。“那就讓她代你受過,發配邊境!”
“好!”顧容裳不等他在開口,便應聲。
墨戰眸低微暗想要開口,顧容裳卻扯住他的衣袍。
“二皇子,請給臣妾一次機會,讓臣妾試試!”顧容裳看向墨戰,神色堅定。
墨崢坐在輪椅上,看兩人的互動,眼神微沉。
墨寒冷笑。“好,那朕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這段時間權兒你就待在回舊宮,哪兒都不能去,知道她將馬場的馬都治好了,多死一匹,你就多待一天,直到所有的馬都被治好為止!”
“兒臣遵旨。”
“來人,將二皇子送回宮中,二皇妃就留下醫馬,若是無事,二皇妃就在馬場裡待著好好治馬,若是想要離開,朕點頭後再說!”
墨寒這是要把顧容裳和墨戰完全隔離開來,不給他們任何接觸的機會,也是要看看顧容裳到底有幾分真本事。
“父皇,二皇嫂一個弱女子在馬場……”
“來人,把三皇子一道送回宮中!”
說完,墨寒甩袖離開。
“二皇子,三皇子,請。”
守城衛很快就走進屋子。
墨戰抓住顧容裳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輕輕的動了動。
顧容裳被弄得癢癢的,輕笑出聲。
墨崢看見她臉上的笑,臉上的神色僵了僵。
“二哥,還是先離開吧,臣弟明天會來看二皇嫂的。”
墨戰眼神沒有一絲情緒的掃了他一眼。“不需要。”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顧容裳抓了抓他的手,也有些不捨,雖然只是城內外,卻好像要隔千里一般。
“自己小心。”
“恩。”
墨寒做得很絕,不僅墨戰他們被支使走了,就連趙晨他們一個都不能留下。他是想要讓她一個人孤軍奮戰!
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小肚雞腸!
“二皇妃,請您跟微臣到今晚住宿的地方吧。”一個馬場的大管理走進門道。
“好。”
按理說馬場那麼大,又那麼得墨寒的重視,各種裝置應該匹配得很高大上才是。
可當顧容裳看著眼前這連茅廁都不如的小屋子時,內心是嗶了狗了!
墨寒,果然是小肚雞腸!
“二皇妃,明天天亮之前請到馬廄裡去看看,那些病馬的情況。皇上說了,若是再有馬病死,二皇妃就不用吃飯了。”
“……”連飯都不給吃?!
“告訴我馬廄在哪裡,我一會兒就過去看看。”
那人聞言微訝。“就在這間屋子的東側,一直往北走到頭就是了。沒什麼事,微臣就告退了。”
顧容裳推門進去,整間屋子也不過十平米左右,裡面只有一盞昏黃的煤油燈,暗得讓人看不見裡面的陳設。
她四下看了看沒人,便進空間換了一身利落的衣服,大晚上的也不管別人看見會覺得奇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