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夫人臉上會心的揚起一抹笑意。“好了,你們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都說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古氏兩人站了起來,抬頭間在看見站在屋中的顧容裳時微訝。“老夫人,這位是?”
顧容裳今天戴了面紗,一時認不出也是正常。
“娘,不過離開幾個月時間,怎麼連姐姐的身形都不記得了。”顧瑩瑩走上前道。
古時一聽,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是,是容裳啊。看我……老夫人,我聽說三少爺病了,心裡放心不下便跟瑩瑩來看看,沒想到容裳也來了。老夫人不知道,容裳的醫術可是得了太后的讚譽的,不如……”
“顧夫人,我兒志遠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都是你口中醫術了得的人害的!”趙蘭氏面色不愉的打斷古氏的話。
“什麼,大姐,你,你對三公子做了什麼?”
“二夫人,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夫人還是不要那麼快將罪名扣下來的好。”
“老夫人,藥渣和剩下的藥水都給丫鬟們倒了,沒剩下了。”去取藥渣的丫鬟進來說道。
“老夫人饒命,奴婢看那些藥害了三少爺,所以害怕之下將那些藥都給倒了。”趙志遠身邊一個丫鬟害怕的跪下哭道。
聞言,顧容裳冷笑一聲。“沒有藥渣也沒有關係。如果我留下的那張方子也不見了的話,老夫人的確該好好的整頓整頓這宅子裡的人了。”
一般大夫來看真診開的藥方都是要留下來的。
趙老夫人的臉沉了沉。看向趙蘭氏。趙蘭氏會意忙道:“留著的,那張藥方讓她們留著的。”
“喜鵲,那張藥方呢,快去拿來。”這喜鵲就是跪在地上哭訴丫鬟。
那丫鬟面露難色的看著趙蘭氏。“二,二夫人,那張藥方奴婢放在小抽屜裡,可是在來之前奴婢去看,發現藥方不見了……”
趙蘭氏一驚。“你說什麼?不見了?!東西放在抽屜裡怎麼會不見?!”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喜鵲連連求饒。
“你的確該死!”趙蘭氏神色難辨的掃了屋子裡的人一週圈。
趙老夫人一聽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是顧容裳的錯!跟他們鎮國公府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是張無關緊要的藥方,沒有又如何?我孫兒終究是在你醫治下才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的!”趙老夫人一句話,就把所有的罪責推到了顧容裳的身上。
“我之前一直都覺得鎮國公府是一個讓人敬仰的大世家,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就要將所有的罪責推到一個‘好欺負’的人身上,這就是鎮國公老夫人所為!”
“大姐,三公子當初到底是什麼問題,需要二夫人那麼偷偷摸摸的請大姐你來踢三公子醫治?”顧瑩瑩給趙老夫人順著氣,看著顧容裳突然好奇問道。
她眼眸清亮,看著毫無心機,就像是無心問出這樣的話一般。趙老夫人也開始往這方面思考。
果然,聽她這麼一說,趙蘭氏臉色再也撐不住了。
“志遠這孩子好好的,有什麼不舒服就不能請府裡的大夫?要你去冒險找些不三不四的人?”
“母親,我……是因為志遠,志遠那些天從學府回來後說眼睛不舒服……”
“老夫人,直接我就聽姐姐說過三公子可能是看書多了,眼睛覺得不適……”一個穿著淡粉色長裙的年輕女子上前一步輕聲道。她生了一雙如水的媚眼,只一眼就會讓人產生一種想要呵護憐愛之心。
“要你多嘴,不過是個賤妾,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
“是,婢妾該死,可是婢妾也是擔心三少爺的身體,府上的大夫都是老夫人精挑細選出來的,二夫人為何不放心呢?”淡粉衣裙的女子輕輕啜泣,委屈的看了老夫人一眼。
“她說的也沒錯,這件事,你的確失了分寸。”趙老夫人橫了二夫人一眼。
趙蘭氏也不敢再爭辯,抿唇低下頭。
顧容裳覺得自己沒必要再跟眼前這些女人浪費時間。
“趙二夫人,我問你,今天並非是三少爺第一次使用那些藥敷眼睛,可對?”
“對。”趙蘭氏點頭,之前趙志遠敷藥之後都會覺得眼睛要比往常舒服很多,當時她還覺得顧容裳小小年紀就能有這樣的醫術很是了不得,誰曾想……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之前沒有問題,今天卻出了問題?而且……三公子的眼睛……”
“我兒的眼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