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木恬恬才抓著木真真問道:“真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木恬恬一把扯下頭上的綢布,露出那光禿禿的腦袋!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就感覺那些伺候的侍女眼神有異樣,當她到銅鏡前一照。整個人都懵了!
她的頭髮沒了,一根都沒有了!
而眼前的木真真情況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除了頭頂上那三戳只有拇指那麼大的毛,其餘的頭髮也都不見了!只剩下那三戳可笑的毛在那裡晃盪!
饒是木真真平時隱藏得再深,這時候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在古代,尤其是對於一個愛美的女人來說,頭髮的重要性,就像是手掌上的拇指,這手,沒了手指還能看嗎?!
“你,你也……我,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木真真是真的要被氣瘋了!要知道今天她可還要去找墨戰的!
現在這個樣子,要她怎麼出去?
能夠悄無聲息的潛伏進使者館,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剔掉她們的頭髮,這人就算不是高手,也絕對有高手護著!
這也就是頭髮了,若是昨晚那個人想要她們的命,豈不是信手拈來?
想到這裡,兩人都感覺背脊一陣發寒。
“真真,怎麼辦?沒有頭髮我們要怎麼見人?”
木真真已經驚怒得沒了表情,氣息沉沉的坐在椅子上沉默。
木恬恬知道木真真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也不催她。煩躁的等在一旁。
木真真雙手攥緊了拳頭又鬆開,又再次攥緊。直到一個時辰後,她才稍稍冷靜了些。
“對方這是在警告我們!”良久,她才憋出一句話。
“警告?”
“沒錯,若是他想要殺了我們,我們如今也不能坐在這裡。這是警告。”回想她們到了西京之後做過的事情,只有一件,能夠將人激怒。
那就是給墨睿下毒。
“想來對方是知道我們對那傻皇帝下手的事。”
“那人是誰?”莫名的,木恬恬突然想起昨天在皇宮中遇見的顧容裳。“會不會是那個顧容裳?”
如果是之前,木真真一定會覺得顧容裳肯定沒有那個本事,可是現在,她也遲疑了!
因為她潛意識的覺得,墨戰是不會捨得對她這樣美好的女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所以那個人就是顧容裳無疑了!
“哈秋!”
正準備給墨睿注射的顧容裳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差點沒把針孔給扎歪了。
什麼人在唸叨她,真是的。唸叨也不知道分時候。
注射完後,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顧容裳打了個哈欠,晚上睡眠時間短就是不好,嚴重影響第二天的精神。
“水……喝水……”龍榻上的墨睿突然動了。
顧容裳關上藥箱返身走回去。
“小睿?”
“水……”
顧容裳聽清,用一支幹淨的注射器裝了一管子溫水給墨睿餵了下去。
喝了水,墨睿這才覺得乾渴的喉嚨得到了一絲滋潤。緩了口氣,虛弱的睜開眼睛。
“初,初一……”在第一眼看見顧容裳時,墨睿整個人都高興起來。
“你,你終於來看我了。”
顧容裳看這他虛弱卻依舊澄澈的大眼,只覺得有什麼梗在喉嚨,難受的讓她眼眶發熱。
“小睿,對不起……”
“初一,為什麼……我,好難受。”
“難受,哪裡難受?”
“這裡,這裡好壓,壓著難受……”墨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顧容裳今早聽診的時候就感覺到墨睿的呼吸有些異常。胸口有淤血。
不過她不打算給墨睿手術排淤,手術要全麻傷口創面大,太過傷身。她知道還有一種辦法,不過她做不到,但某人可以做到。
想到那晚被強虜出去顧容裳就有些鬱悶,別以為她現在就沒事了,她心裡可還是有氣的!
“小睿別怕,過幾天就好了,你現在乖乖地在床上躺著,不要亂動知道嗎?”
對顧容裳的話,墨睿還是很聽從的。“初一……你不要走……”
看她起身,以為她是要離開。
墨睿急了。
顧容裳從藥箱拿出一個量血壓的儀器,走了回去。“我不走,我要看著你的病好了才能放心。”
“初一,我想吃素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