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那你好走啊。替我謝謝你家王爺。”
這一晚,註定不平靜。
皇宮,無尊殿內。
“哎喲皇上,您可消消氣啊,這要是氣壞了您的龍體可怎麼辦喲。”墨睿身邊的太監總管四喜一臉愁容的看著坐在地上,將寢殿摔了個遍的墨睿。
早知道他就不多嘴跟皇上說什麼太后要審犯人的事兒了,他可真是悔死了。
“我要去大牢。”墨睿忽的站起身,就要往殿外走。
“哎喲,皇上誒,這可使不得啊……”四喜忙上前去攔。
“滾開,我說我要去大牢!我要去看初一!”墨睿一把將四喜推倒在地。
“太后駕到。”
宮人通傳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墨睿卻依舊負氣的沒有停下腳步。
太后剛一到就看見氣沖沖往外走的墨睿。
“皇上,你這是要去哪裡?”
“去大牢。”
下午臉色稍緩的太后,臉瞬間沉了下來。“關上殿門,沒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離開!伺候皇上的人呢?都死了嗎,那麼晚了還不伺候皇上就寢!”
聞言,站在一旁的宮人都紛紛上前。
“滾,我不要我要去看初一!”墨睿掙扎的將那些宮人甩開。
“胡鬧!你乃是一國之君,成何體統!”太后又生氣了,她是真好奇那顧容裳給墨睿灌了什麼米湯,居然讓他三番五次的違抗自己的命令。
“將皇上帶回寢殿。”
說完,自己當先走了進去。
無奈,墨睿被太后身邊的兩個侍衛給架著走了回去。
太后一進去看見面室的狼藉,氣得額前青筋直跳。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收拾了,宮裡都養著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幹什麼。”太后身邊的馬嬤嬤見了,便開口訓斥。
殿裡的人不敢耽擱,快速的收拾退了出去。
“太后,您消消氣,皇上怕也是一時被眯了心竅。”馬嬤嬤扶著太后坐下,給她順氣。她伺候太后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太后跟皇上發那麼大的脾氣。
“你們都退下。”除了押著墨睿的兩個侍衛和馬嬤嬤,其他宮人都退了下去。
墨睿被押著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鬱郁。
太后看他那樣子更是氣了。“皇上,那罪婦罪大惡極,你這麼鬧讓哀家的臉面往哪裡擱?你說,你為什麼一定要救她。”
之前有一次墨睿自己偷偷溜出了宮,她派人去找,後來找到他的人回稟她說,是有一個女人跟墨睿在一起,而那個女人,就是顧容裳。
“初一是好人,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要她在大牢。”四喜說,進了大牢的人就再也出不來了,他不要再也見不到初一。
聞言,太后突然像聽見多麼可笑的事。“朋友?皇上,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朋友’這種東西。你,也不需要!”
“不,初一是我的朋友,我有朋友!”墨睿紅著眼大聲爭辯。
太后輕蔑的笑著。“你身為九五之尊,萬人之上,這世上無人有資格做你的朋友。而朋友這種東西,也只會給你帶來麻煩,拖累你。所以,你不需要。也不能有!”太后看向墨睿的眼神很冷,很冷。
如果顧容裳在,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皇上畢竟是太后的親子,可在她眼中完全看不到一絲身為一個母親該有的慈愛。只有上級對下級的統治和命令。
“好好的看著皇上,皇上這些天不舒服,就好好的在寢殿養著吧,早朝,哀家自會有安排。”太后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恭送太后。”
……
第三天。
這是顧容裳被關進大牢後的第三天。
明天,她就要被當眾問斬了。
“顧容裳,有人來看你了。”
牢房門被人開啟官差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顧容裳翹著二郎腿躺在地上抬頭一看。
喲呵,這不是左相嘛。
顧龐德走進牢房,冷冷的睨了顧容裳一眼,那眼神,完全是在看一個死人。
“左相來送我最後一程來了?難得啊,你這爹做的可真輕鬆,除了提供了一次高、潮精、蟲之外,還真沒做過什麼為人父該做的事,現在是良心發現了?”
顧龐德聽不懂她口中的話語,但卻知道這脾性大變的女兒是在諷刺他。
他下意識的皺眉就要發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