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開堂,只是請賀家人到房中問話。
他說道:“士勳是做得不對,賀氏若有不滿可以遞狀子申冤,怎能行兇傷人?”
賀柳氏臉色變了變,又說道:“她也並非故意,她會刺傷令弟。是中了奸人的圈套!”
商士功眉頭一皺,追問:“你說清楚!什麼圈套?有證據嗎?”
說到這個賀柳氏就暗恨賀元芳沒用。賀元芳告訴她有人扔給她一個紙團,她才去了那個地方,知道了商士勳的醜事。可是她問賀元芳紙團在哪兒,賀元芳卻拿不出來,說是丟了!
賀柳氏清楚,沒有證據自己的說法就站不住腳。但她必須把賀元芳從這件事情裡摘出來,畢竟賀元芳是賀家的女兒,就算她已經對賀元芳徹底失望,也不能讓賀元芳攪進這種事情裡。
不然,賀家的名聲就全完了!
在這個男權社會,女人的地位本來就不如男人,賀元芳就算被商士勳休了,別人知道了也不會說商士勳什麼,反而會猜測賀元芳是不是有問題。如今她又對商士勳行兇,這是誰也無法容忍的!
賀柳氏就把紙團的事情說了出來。
商士功一聽,也覺得如果賀柳氏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就是個陰謀。他問賀柳氏:“你說的紙團在哪兒?”
賀柳氏取出一張疊好的紙條,紙條上就寫著小院的地址,這是她來之前偽造好的。
商士功看了看,紙條上字跡娟秀,明顯是女子寫的。紙條還有揉過的痕跡,應該是曾經被揉成紙團過。
但是隻憑這一點讓他相信賀柳氏的話還不夠,畢竟只是賀柳氏的一面之詞,紙條也是可以隨意偽造的。
賀柳氏看出商士功並沒有相信,她咬了咬牙,跪在商士功面前:“老身說的句句屬實,商縣令若真是想找出害令弟的兇手,還是查查紙條的來源為好。我兒確實刺傷了令弟,老身不敢為她脫罪,只希望商縣令看在賀家,看在老身的面上,不要將這件事宣揚出去。”
商士功聽出她的潛臺詞,是想將這件事私了。他也清楚名聲對一個家族有多重要,這件事情傳揚開,賀元芳若是直接來個以死謝罪,到時候商家也無法落得好名聲。
他親自將賀柳氏扶起,心中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悲哀,這件事後,商家和賀家的情分就算是徹底斷了,互不相欠。
賀元芳還想問李芸香的事,被賀柳氏厲目一瞪,就不敢再開口了。商士功向她保證不會將事情宣揚出去,賀元芳的嫁妝也會一件不少地退還給她。賀柳氏則拿出了一千兩銀子,算是給商士勳的傷藥費。
兩個人刻意地避開了李芸香這個人,默契地沒有提她,彷彿她並不存在。賀元芳和商士勳的婚姻關係也就此終結,跟商家再無關係。
有了結果後,賀柳氏就帶著賀元芳離開了。李芸香請人給商士功遞了話,說是擔心商士勳的傷勢,想去看他。
商士功明白,這個女人是想讓二房的人知道她的存在,不過他並沒有攔著。李芸香肚子裡畢竟懷著商士勳的骨肉,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稚子何辜?這件事情雖說暫時了了,但看賀家的態度,讓李芸香繼續待在外面只怕不安全。
其他的僕人留在了前院。商士功帶著李芸香和晚娘到了內院,往西廂房而去。去的路上,就遇到了無聊得到處溜達的蘭琪。蘭琪也不知是好奇還是什麼,看了李芸香和晚娘好幾眼。
李芸香和晚娘在看見她後,臉色雖然沒變,周身卻繃緊了。
好在蘭琪只是看了幾眼沒說什麼,她離開後,兩個人都暗暗鬆了口氣。趁著商士功不注意。二人飛快地交流了眼神。
商士功將她們帶到西廂房,跟張春華說了二人的身份,又說了李芸香懷著身孕,如今得罪了賀家,怕出去會有危險。多的話他就不說了,只是去看了商士勳一眼。見他臉色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人也醒了,便回了東廂房。
畢竟是二房的事。他一個做大哥的不好管太多。
他一走,張春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瞪著李芸香恨不得生吞了她。商士功剛剛才醒,結果醒了之後就問她李芸香在哪兒,讓張春華憋了一肚子氣。
她說不知道,商士勳還跟她置氣,警告她不準動李芸香一根頭髮,不然要她好看!張春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給商士勳生了一兒一女,這麼多年操持家裡。厚著臉皮從李淑華手中佔銀子,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他們家能過得更好。
結果呢。商士勳卻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喪門星,對她如此無情!
她冷笑著看李芸香,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