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切。
“糊塗東西,你是要氣死我不成?若不是我來早一些,你說,你是不是打算把祖宗牌位都給砸了?”
二老太太唯有五老爺一個親生兒子,是以,即便是她再怎麼不喜歡騫哥兒,可也不能夠否認,他在這西府是獨一無二的。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為了那麼個小孽障,他竟然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她這還沒拿朝姐兒怎麼著呢,他就敢如此不知所謂,若她真的把朝姐兒送到莊子上,他難不成要打她這老祖宗不成?
越想,二老太太就越氣,尤其是看著被周延騫拼命護著的周錦朝,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她和蕭氏愈發相似的臉,二老太太終於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這小孽障,早知道你就是個禍害,說,你到底給你五哥哥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連祖宗都不顧了?”
原本在一旁被嚇傻的蕭氏聽著二老太太這話,可就不依了。
她緩步走上前,直直的看著二老太太,沉聲道:“母親,您這是什麼話?朝兒和騫哥兒如親兄妹一般,您這麼說,可就是故意要壞了朝兒的名聲了。”
說著,她緩緩跪在地上,哽咽道:“兒媳自知這些年不得母親歡心,可朝兒還不過八歲,母親何必如此事事針對她。”
二老太太怎麼都沒有想到,蕭氏這個時候竟然擺出這麼一副架勢,她氣急的剛想大罵她一頓,就聽周延騫一聲冷笑。
“祖母,時至今日,我仍然尊稱您一聲祖母。可您捫心自問一下,這些年,若不是有三伯母內外操持,您能過這麼養尊處優的日子嗎?整個西府受三伯母的照拂,而您呢?卻丁點兒都看不到,反倒是愈發刁鑽。受著這樣的供奉,您怎麼就能夠心安理得呢?”
“五妹妹又做錯了什麼?讓您費盡心機的總想把她攆出府邸,若早知這樣,當初又何必舔著臉面去東府老太太那裡商談過繼一事。孫兒是不孝,可孫兒即便是這破敗之身也知道是非黑白。”
一直以來,二老太太都自恃自己是西府的老祖宗,即便是有些人暗地裡嚼些舌根,也沒什麼。今個兒,被自個兒的親孫兒如此撂了臉面,她這臉面都要丟盡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把這孽障給押回去!”
二老太太幾乎是歇斯底里道。
周圍的小廝戰戰兢兢的上前就想強拉周延騫,熟料,才靠近,就一個凌厲的耳光甩下來:“滾!就你也配碰本少爺!”
曾經無數次的聽府邸的人說五哥哥是個瘋子,周錦朝都一笑置之。可此刻,她真的覺得五哥哥是瘋了。
“五哥哥,你身子不好,朝兒扶你回去,好不好?”
“五哥哥,你不是最疼朝兒嗎?你說過的,最見不得朝兒不開心了,就讓朝兒扶你回去吧。”
“我讓廚房的人做了玫瑰酥,榛子糕,還有雞絲銀耳粥,你不是最愛吃這些嗎?”
讓眾人詫異不已的是,大家還以為周延騫還會鬧下去的時候,卻見他因為周錦朝這短短几句話,竟是整個人都平靜下來。
只是,和二老太太擦身而過的時候,周延騫意有所指的丟下一句話,道:“今個兒這事兒,祖母若是氣不過,那就罰孫兒一人。若是朝兒有什麼不好,孫兒也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不知規矩的事兒來。”
似是被他渾身的冷意和眼底的淡漠給震住了,二老太太竟然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當一切都歸為平靜之後,二老太太看著眼前這一片的狼藉,伸手就給了蘇氏一巴掌:“你這賤、人,看你生的好兒子。我告訴你,我不讓老五休了你才怪!”
蘇氏一巴掌也被打懵了,可事已至此,她只覺著恍惚。
“母親,我知道您當初看上我,看中的不過是我那些羨煞人的嫁妝。您是可以讓老爺休了我,可老爺的名聲外面誰不知道,試問母親,您去哪裡找和兒媳這麼蠢的繼室呢?”
☆、拿捏
二老太太何曾這麼沒臉過,被安嬤嬤攙扶著回到壽安堂的時候,仍然是憤懣難消。
周錦妙方才也見識過了那一幕,這會兒,正輕輕的幫二老太太順著氣兒,“祖母,您可不能氣病了,這府邸大大小小的事情若是少了您,可不更讓太太得逞。”
二老太太這會兒本就在氣頭上,聽周錦妙這麼一說,自然是格外的對她的心思:“還是妙兒疼惜祖母,我倒要看看了,今個兒這事兒,到底她們想怎麼翻過去。”
想到祠堂那滿地的狼藉,二老太太氣哼哼道:“騫哥兒是我的孫兒不假,可經此一事,我再沒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