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後院這些姨娘鬥,可卻也不得不防備著她們。
作者有話要說: 走過路過留個腳印哦,嘻嘻
☆、知錯
“小姐,您忍著點兒。”
元梅是侍奉在周錦妙身邊的大丫鬟,這會兒正輕輕的幫周錦妙敷著藥。看著自家主子掌心一片青紫,她忍不住嘀咕道:“這安嬤嬤也真是的,老太太縱然說是要罰小姐,可她這當奴才的應該注意點兒力道,看把小姐打的。”
周錦妙也是疼的厲害,可她又不能夠埋怨什麼。安嬤嬤是祖母身邊最得力的人,闔府上下哪個不給她幾分面子。她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斷然不敢對安嬤嬤有什麼想法。
況且,今個兒這事還不是太太故意拿捏她,蕭氏這個嫡母當真是會裝,這些年從未缺她這個,缺她那個。可她又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太太對她頗是瞧不上眼。當初說把她抱到上房就抱到上房了,那般金貴的養著,可說穿了,她不過是想堵住府邸那麼多人的嘴罷了。
雖然她當時很小,見著一切東西都新鮮的很,對於蕭氏給她穿的,吃的,戴的,也掩蓋不住的開心。可她哪裡看不出來,即便是她和朝姐兒穿的衣服看似是一樣,可細細瞅著,那衣服上的暗紋,首飾上的寶石,都是有差別的。而這幾乎讓人忽略的差別,卻是能夠讓所有人知道,她即便是住在了上房,也是庶出的身份,和嫡出的朝姐兒,是絕對不一樣的。
“哎,你輕點!”不知道是想到這些她心裡不開心了,還是元梅真的手上沒掌握好力度,只見她倒吸一口冷氣,低聲訓斥道。
“小姐,都是奴婢的錯,可您手上的淤血若不給您輕輕的揉開,怕是到了東府老太太生辰那日,小姐這手也好不了。”
元梅這麼一說,周錦妙更是心底一陣酸澀。
是啊,這若是那日被東府的幾個姐姐看到了,豈不是要嘲笑她。這麼想著,她強忍著掌心的痛,沉聲道:“罷了,你幫我揉吧。這點兒傷算的了什麼,丟了臉面才算是大。”
原本因為當董姨娘和父親的事兒,東府的幾個姐姐私下裡看她的時候已經有些不屑和輕蔑了,她可不能夠自個兒送上去讓她們瞧不起。
這麼想著,周錦妙煩躁看著元梅幫她包紮好傷口,就往幽蘭院去了。
這個點兒,父親該是在幽蘭院用晚飯的。
她一個庶女,雖有老太太護著,可到底也不敢真的讓父親厭惡於她,更不能夠因為她而連累了姨娘肚子裡的孩子。
雖然臉面上很是放不下,可她也只能夠安慰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邊,蕭氏才布好菜,就聽六小姐來了。這會兒正跪在院裡呢。
對於周錦妙這番行徑,蕭氏覺著倒不意外。畢竟,在老太太受了罰,這會兒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來老爺面前博取憐惜。
周世安原本正拿著筷子準備吃飯,聽韓嬤嬤這麼一說,頓時就斂了笑:“如此不知所謂的東西,她愛跪就讓她跪著吧。”
周世安這話雖然是氣話,可到底他對於周錦妙是失望的。這些年,他雖未和看重朝姐兒一樣看重這個女兒,可他總覺著,她懂規矩,縱然有時候會有些小別扭,也是小孩子家鬧情緒。
可今天她竟然敢那般對待蘭姨娘,這真的是讓他意外的同時,更讓他震怒。
周世安最注重家風,如何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
蕭氏聽他這麼一說,暗暗嘆息一聲,淺笑道:“老爺,您都多大人了,哪裡有和小孩子置氣的。”
“妙姐兒固然有錯,可老太太也已經罰了她了。這會兒跪在外面不敢進來,肯定是害怕老爺還在氣頭上。而且這大晚上的,地上寒氣重,若是受了寒,那東府老太太生辰那日,難不成真把妙姐兒拘在屋裡。”
“今個兒這事,妾身已經嚴令西府的人亂嚼舌根,想來老太太也是這麼交代的。女兒家最重要的是名節,若東府老太太生辰那日妙姐兒沒去,這不是更讓人揣測嗎?若是這麼被傳出去了,於府邸其他姐兒們也不好。而且我可是聽說,宮裡頭賢妃娘娘很是喜歡大房的淑姐兒,賢妃娘娘位列四妃之一,又是大皇子的生母,王妃又去了有兩年多了。這說不準,一個恩旨下來……”
說著,蕭氏故意頓了頓,又道:“這個當口,可不能因為妙姐兒的事,於淑姐兒的名聲有損。否則,妾身真的沒臉見大嫂了。”
周世安聞言,笑著握著蕭氏的手,似是有些感慨道:“你說的對,我是有些氣過頭了。”
“不過,淑姐兒這事,真的作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