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哪兒啊？”

“在醫院。”顧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在床邊按了幾下，弄出一個床上桌，將吃的一一擺上，都是一些清淡的流食。

顧嫣然昏迷了一天一夜，胃裡面空空的，驟然吃太多，會受不了。

“我們來醫院幹嘛？”顧嫣然用左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粥，至於右手，打著點滴，跟殘廢沒區別。

顧嫣然最討厭的地方莫過於醫院了，她不怕吃藥，就怕打針，每次打針，都覺得委屈，她又不是紫薇小燕子，為什麼要被容嬤嬤拿針扎？

小時候，躲不過各種疫苗，每每打完，總會找沒人的地方偷偷掉眼淚，為自己可憐的胳膊哀悼，然後一整天不動那條胳膊，別人碰一下都會大驚失色。

後來長大了，能吃藥就不打針，除了高三那年智齒髮炎臉腫到了喉嚨口幾天沒吃飯，閨蜜看不下去了，跟老師請假，死活拖她去醫院去吊水，之後再也沒被針戳過。

想到當時的情形，顧嫣然啞然失笑。

他們去的時候，醫生們都下班了，只剩一個女醫生在那裡打掃衛生，看到他們，很不開心的樣子，語氣超級不好。

她當時拉著閨蜜的手要走，閨蜜拉住了她，跟醫生吵了一架，最後女醫生無奈，哭笑不得的幫她看了一下病，開了三天的吊針，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吊水。

白天不敢請假，怕耽誤學習，都是晚上上晚自習的時候請假，拎著一袋藥水去醫院讓急救科的護士幫忙。

高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作業，她在醫院也不閒著，將作業放在腿上艱難的寫著，兩天後，左手腫了，換成右手，她又艱難的用左手算題，那叫一個身殘志堅喲，現在想想都佩服。

沒想到，人生中第二次吊水會在這裡。

“前天你在家裡昏過去了，怎麼喊都喊不醒，就送來醫院了。”顧嫣然還有心情吃飯說話，顧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沒有尋死覓活鬧絕食就好，要是顧嫣然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拼了這條命不要，都得讓龍敖天償命！

“這些醫生太沒用了，檢查出來，說你什麼毛病都沒有，就是喊不醒！”她還有些憤憤然。

“媽媽，醫生只是醫生，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那麼神通廣大？”顧嫣然抱著顧母的胳膊撒嬌，還舀了一勺子粥喂到了顧母嘴邊，她看得出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