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給了你什麼東西?”
花氏眼睛一亮,道:“劉氏給了奴婢十幾兩碎銀子。”
“蠢貨!”佟貴妃不屑的罵道,她這會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最起碼有心情聽聽花氏的辯解了。
有太監呈上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塊藍色的絲帕,上面繡著精緻的樹木花卉。
花氏看著托盤裡的絲帕,或許這會她總算是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這,這是劉氏給奴婢的,是用來包銀子的手帕。”花氏依舊想著推諉。
“娘娘,奴才記得我們剛剛衝進毓慶宮的時候,這花氏正在用這條絲帕給太子殿下擦拭額頭的汗水。”梁九功說道。
“嗯!”通婉點頭表示知道了。
通婉示意,便有人將寫好的筆錄呈了上來,佟貴妃先看了一遍,然後是通婉,等梁九功看完之後,便讓花氏畫押。
之後,提審的便是二公主的嬤嬤劉氏,不愧是能將天花帶入宮的人,這劉氏出來的時候竟然一臉的平靜。
不等通婉開口,劉氏便老老實實的跪下磕頭道:“所有的事情都是馬佳氏庶妃指使奴婢做下的,奴婢絕不敢欺瞞,但二公主是無辜的,只求不要牽連到二公主身上。”
“只要二公主是無辜的,事情絕不會牽連到二公主身上。”通婉說道。
“這樣也好,無親母照料總好過被親母謀害了!”劉氏喃喃的低聲道,於是,劉氏開口供述。
在劉氏的口中,事情是這樣的:
她看著二公主長大,再加上自己無兒無女,便疼二公主如骨肉,馬佳氏庶妃雖然是二公主的生母,但因為二公主只是個女兒,很是不待見二公主,所以,她和二公主的感情也是一日好過一日,不是母女勝母女。原本她們以為日子就要這樣過下去直到二公主出嫁,誰想,並不是。
馬佳氏先頭只是抱怨二公主為什麼不是個兒子,發展到了後來,馬佳氏詛咒二公主為什麼不去死,好像二公主死了,她的兒子便能活下來似的。馬佳氏看著二公主的怨恨越來越深,直到有一天,馬佳氏掐著二公主脖子讓二公主去死,幸好當時劉氏和另一個宮女在場,使足了勁拉開了馬佳氏,但是第二天同樣看到馬佳氏差點掐死二公主的那個宮女死了,說是失足落水。
劉氏便知道,她怕是活不成了,果然,幾天後,馬佳氏找到她,讓她辦一件事,若是成了,她與二公主今後的日子馬佳氏便不管了。
當時她推辭,說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嬤嬤,馬佳氏庶妃交待的事情她哪裡辦得到?但是,馬佳氏當場便說出了她和太子身邊的花氏有過交情,威脅她,若是不辦或辦不成,二公主與她都別想活,而且還限了期限。
她知道,馬佳氏私底下的行事已經像是瘋了,絕對幹得出來掐死二公主的事情,她與二公主情同母女,她死了不要緊,但她捨不得二公主死,所以她妥協了。
於是,她便計劃著買了天花病人穿過的衣物,然後將線拆下來,一絲絲的點綴著繡在了早就準備好的絲帕上,由於她的繡活出色,繡完之後,根本就看不出來手帕的異樣,燒燬了剩下的衣物之後,她便帶著絲帕回宮了。
回到宮裡,她不敢見二公主,悄悄的給了花氏好處約花氏見面,之後順理成章的將手帕給了花氏,她知道的,花氏會喜歡她送的手帕的。而且花氏有一個獻殷勤的時候,會拿著手絹幫人擦臉的毛病,花氏的手帕一定會用在太子身上的。
花氏說完,通婉等人都不得不佩服花氏的算計,是個心思縝密的,可惜施的是毒計,而馬佳氏也是真歹毒,竟然想要掐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畫押之後,便輪到了馬佳氏庶妃,馬佳氏庶妃的出場方式也是與眾不同,一臉的快意笑容,擺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走了進來。
“看樣子是成功了!好,好,劉氏果然是個得用的!”馬佳氏快意的說道,突然,馬佳氏抬頭對著空處激動的說道“兒啊,額娘給你們報仇了,赫舎裡這毒婦害了你們,她的兒子憑什麼當太子,如今額娘就讓她的兒子下來陪你們!”
佟貴妃看向梁九功,道:“梁總管,馬佳氏已經招供,可還需要審問?”
通婉也等梁九功的回答,涉及到先皇后,通婉並不想沾手,不管康熙再厭惡赫舎里氏,那赫舎里氏也是先皇后,她的醜事若是暴露,皇家顏面同樣不存,哪怕是明擺著的事情,康熙怕也是願意她們裝作不知道的。
“不如先將審問結果呈到御前,等皇上聖裁!”梁九功躬身提議道。
“好,先將結果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