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上,鬼使神差的,通婉穿上了女裝,以前出去通婉都是穿男裝的,府上的請安結束後,通婉便留小溪小麥在府裡,帶上陳嬤嬤去了約定的地方。
一路上坐在轎子裡,通婉壓抑著心裡的不安,也不停的告訴自己,不管好壞,早點面對,也好少受點煎熬。
納喇府上是坐落於正陽門的大街上,轎子搖搖晃晃的走著,通婉一直一直便心慌,突然,不知道怎麼的,通婉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通婉叫停了轎子。
“格格,怎麼了?”陳嬤嬤問道
“我突然心慌的厲害,讓轎伕停下我歇歇。”通婉臉色不是很好的說道
“是。”陳嬤嬤讓轎伕將轎子抬到路邊上,免得擋著別人的道。
通婉揭開轎簾一看,正好停在了一個書局的門口,抬頭看去,便見大大的“知文”兩個字掛在門上。
“少爺,少爺,這些書妾身幫你拿吧!”一個女聲響起。
通婉抬頭看去,如遭雷擊!那從書局裡走出來的人不是容若還是誰?可問題是,容若在前面走,後面還跟著一個做婦人打扮的少婦。很明顯的,人們只要一眼望去,便知道,那女的是那個男人的妾侍——已經收房的那種。
千般萬般的猜測,都沒有這一刻讓通婉確定,她輸了,她拼著生命去賭的未來琴瑟和鳴的夫妻生活沒有了,這一刻籠罩在通婉心間的不但是未知生活的恐懼,還有最最喜歡的人轉而有了人的痛苦。
感覺到一道視線看著他,容若抬頭看去,正好撞在了通婉的視線裡,容若的身體一僵,他看到了通婉眼睛裡的失望,懷疑,還有痛苦與絕望
。
沒想到會在這裡相遇,今早額娘說想吃這便一家的糕點,便讓他出來買點,顏氏硬要跟著來,在額孃的贊成中,他們兩人便來了這邊。
通婉的痛苦容若看在眼裡,且通婉痛,他更痛。但是他沒有辦法,他可以為了通婉放棄他自己的一切,但他不能只為了和通婉在一起而不顧額孃的死活。從在額娘床前答應下的那一刻,容若便知道,他失去了通婉,永永遠遠的失去了通婉。
哪怕失去通婉的痛苦要將他淹沒,可他不能反悔,額孃的病就如掌握在他手裡卻懸在額娘頭上的一把刀,只要他妄動了,那失去的就是額孃的命,他只能妥協。
容若身邊的顏氏似乎感覺到了某種氛圍,她扔下手上的東西,緊緊的抱住了容若的胳膊,眼神警惕的看著通婉。
容若沒有甩開抱著他胳膊的手,他知道,從她答應額孃的那一刻便徹底的失去了通婉;而他醉酒的那晚,不管是不是被人算計的,他更是失去了能夠擁有通婉的資格。
不論那一樣,都決定了他和通婉從此以後男婚女配,各不相干。
容若知道的,他應該早點告訴通婉的他無法遵守承諾了。可是,他捨不得,因為這一相告,便意味著他們兩這一世的緣分盡了,他永永遠遠的失去通婉。他自私了,想要多留一會通婉,哪是留上怕留一會,心上的通便更加的撕心裂肺,他依然捨不得。
兩人的視線相交,青梅竹馬的幾年卻更加讓他們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想法。
容若眼中是不捨、痛苦、掙扎,到最後的放手!
通婉的眼中是失望,懷疑,痛苦與絕望。
越是看清容若眼中的意思,通婉心間的痛便更加劇烈,如被人活生生的從心上撕下來了某種東西,痛到撕心裂肺。
諷刺的是往日的相處有多甜蜜,今日的痛就有多深。
通婉努力的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她是輸了愛情,但她不能連脊樑也輸了,就算離開,她也要忍著痛苦挺起脊樑,做那個先轉身的人。
通婉撕下脖子上的荷包,取出貼身佩戴的那塊龍鳳呈祥玉佩鳳佩,狠狠的扔出了窗外,既然一定要分開,那便放開的乾乾淨淨,不要留一點點的念想。
玉佩摔碎的聲音傳來,便如這一段感情,經不住摔打,哪怕再美麗,依然碎成了渣。
“嬤嬤,回府。”通婉沙啞著聲音說動。
“是,格格。”陳嬤嬤連忙吩咐轎伕調轉方向,回納喇府。
看著通婉的轎子越走越遠,容若蹲大路上,將碎掉的玉佩一塊一塊的撿起包在絲帕裡,然後自虐似的小心翼翼將絲帕藏在了懷裡胸口的方向,果然碎玉貼著胸口,讓心更痛了。
“格格,你再堅持一下,外面的大夫不可靠,等回了府就讓大夫給你瞧瞧。”坐在轎子裡的通婉這會身上、臉上不停的冒著汗,陳嬤嬤不光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