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五十個字兒了,那些慶功宴、首映禮上的隻字片語對於他們這些娛樂記者來說根本就是隔靴搔癢。
普通的影迷對池遲好奇,純看臉的顏控對池遲好奇,純看肉體的肉體控也對池遲好奇,娛樂記者們對池遲的好奇程度就是所有這些不同品種的人加起來再乘以一個大於一千的係數。
行業內幾乎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著池遲,你什麼時候炒,你打算怎麼炒,你到底是騾子是馬你出來走兩步兒讓我們看看啊!你有本事去演戲,有本事炒作啊,別躲在劇組不出聲兒……好像唱起來了。
葉琴琴收回自己飛到天際的思路,打電話給她已經先期到了電影節所在城市的同事。
“打聽到池遲住哪個酒店了麼?”
“還不清楚,我現在給那些小報兒狗仔都打了招呼,要是看見池遲第一時間告訴我,結果阿貓阿狗遇見一堆,就是沒找到她。池遲沒找到,我倒是採訪到了溫新平先生,這次溫導演還是沒來,問溫先生池遲在哪裡,他跟我說小姑娘第一次走電影節紅毯有點緊張還暈機,現在已經休息了……當初還是挺好忽悠一人,現在也學會了打太極了……就是找不著她呀,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也不能怪這個記者滿腹怨言,別的明星參加電影節那都是五部曲起步的,我要去啦!一張自拍。我到啦!一張自拍。我要走紅毯啦!一張專業拍攝的照片。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各種紅毯照以及合影。接著是通稿“我豔壓啦豔壓啦!”……最後是一張回國的機場照。
池遲倒好,機場不出現,到了不出面,明天就要走紅毯了,今天就跟根本沒來一樣,別的明星照片都掛滿了網路平臺,除了粉絲們喊著帥帥帥妹妹妹之外,越來越多的質疑聲開始出現。
“我記得是池遲入圍了大高盧獎,這些人是什麼鬼?”
“可能拿獎為國爭光的你們不拍,拍這些光想炒作的明星,想錢想瘋了?”
“我們要看池遲!”
“你們是收了誰的錢故意不報池遲的訊息麼?”
看著這些評論,主編親自打電話給他們這些前方記者,話裡話外也是懷疑他們在國外收了哪個明星的錢。
哎喲我去這個六月飛雪,記者們哭的心都有了,我們雖然收錢,我們也是會幹正事兒的啊!
面對這樣的情況,葉琴琴也很無語,這裡畢竟是國外,他們的人力有限,想要在一天內找到池遲……她仔細想了想才對自己的同事說:“CH的亞太區總裁也來了,你去查他的行程,在CH的酒會前後他肯定會跟池遲一起吃飯,那時候就是咱們的機會,不管是什麼時候能拿到專訪,反正只要咱們比別人先見到池遲那就贏了。”
葉琴琴一想到自己的老對手為了“封爍打荊濤”的事兒放棄了這次的大高盧,心裡就想笑。
一下飛機她就趕緊刷國內的娛樂新聞,人家荊、封兩邊都出來說了是在拍戲了,不僅沒成為什麼經典的新聞案例,反而又幫封爍刷了一下在主流群體中的存在感,什麼“拍戲敬業”“影帝誇獎”的標籤不要錢一樣地往他身上拍……為了這個而錯失了這次池遲的大高盧採訪,真是得了綠豆丟了西瓜。
想想別人怎麼懊悔她也就爽爽,她自己是一定要當那個能吃著西瓜的人!
時間就在那些記者們尋找池遲的過程中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電影節的開幕式,他們都沒找到那個消失在了異國他鄉的小姑娘。
其實池遲也不是早就想好了不出門的,原本她也答應了竇寶佳到了電影節當地之後拍幾張路透的照片,沒想到在轉機的時候一個行李箱被轉到了別的航班上,裡面裝的就是她一個助理準備的專業拍照裝置。
如此一個周折,行李就要過兩天才能到了,池遲趁機偷懶躲在酒店裡不出門。
她住的地方是用溫新平早就訂好的高檔酒店,對於客人的隱私保護還是很到位的,在酒店裡吃吃當地的特色美食、睡個懶覺、鍛鍊身體……清清靜靜地就到了要準備紅毯的時候。
“幸好我現在頭髮好打理了。”
吃吃對著鏡子拍了一下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少了做髮型的這一步,她的化妝過程也就不那麼難熬了。
畫好了妝,穿好了衣服,池遲戴上了CH總部那邊特意送來的珠寶配飾——顯然在他們的眼裡,池遲的商業價值一直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著,所以他們給池遲的待遇也越來越好。
一年一度的大高盧,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電影節之一,有無數電影人奮鬥終生卻又不得其門而入。
它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