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告訴你,她們連雜誌的購買連結都不會點進去。你需要的是死忠粉,讓她們知道這個世界對你的惡意,你要讓粉絲們覺得你是被個被害者,你明白麼?他們認為你在被傷害,她們就會想要保護你,怎麼保護?當然是砸錢!”
說起這些事情,顧惜的神情都是飛揚的,這是最讓她引以為傲的營銷手段,在別人的眼中,她顧惜是話題女王,有人喜歡她的性格,有人憎惡她的炒作,那又怎麼樣,有一群以為“全世界都要迫害顧大官人”的粉絲,她就像是穿上了一層盔甲,只要適當的引導,他們甚至會變成指哪打哪的利劍。
“替你買雜誌、買寫真、刷電影票房……這些事兒都得是別人引導他們一步一步做起來的,光誇你漂亮沒用,你得讓他們為你衝鋒陷陣,知道麼?”
即使有再多的不爽,顧惜在聽到池遲聲音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很想念這個小姑娘的,所以她願意心平氣和地再教她幾句,而不是掛掉電話繼續玩兒“冷戰”,這個待遇,也就只有池遲一個人可以享受了。
“我……為什麼要知道?我的事情為什麼要讓他們替我做?雜誌不好賣就不拍,戲拍得不好看身為演員我應該羞愧,而不是讓別人再為我花錢,除了我的職業是拍戲之外,我不覺得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池遲的聲調罕見地拔高了,她自己注意到了這一點,聲音又緩緩地降了下來,其中含有的意味,卻越來越冷。
“我何德何能,以讓一群喜歡我的人受到傷害為代價來去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明明比他們都要成熟且堅定,她甚至比她們中很多人全部身家加在一起還要富有,她有朋友、有事業、有一個自己目標明確的未來,無論是財富、人格、乃至人生……她都不需要別人為自己做什麼犧牲。
相識一年多了,顧惜還是第一次從池遲的話裡聽到了指責的味道。
“你是在怪我?”她簡直難以置信,“你為了一幫見都沒見過的人來怪我?你以為我在做什麼?我在幫你提煉粉絲啊!為你吵架為你哭……她們為你付出的越多就越難離開你,才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好處,難道我還做錯了麼?”
竇寶佳站在池遲的身後,看著那個光頭的女孩兒站在高高的落地窗前打電話,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把她勁瘦挺直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她不知道池遲的現在的表情是怎樣的,她也不願意去想。
她知道,過了今天,她一直以來希望和推動的事情就要實現了,顧惜和池遲之間巨大的鴻溝終見天日,從此以後,她可以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挖掘池遲的商業價值,而不用擔心因為顧惜,池遲會選擇放棄和退讓。
只是看著那個背影,竇寶佳都覺得自己完全高興不起來。
女孩兒身旁,電腦的螢幕還亮著,穿著藍色禮服的女人倚在光頭女孩兒的手臂上,女孩兒低頭看著她,她們都在笑著——這是大高盧電影節開幕式上她們的合影。
“你沒做錯……”
池遲放下手臂,摁死了正在接通中的電話。
歸根到底,錯在自己。
指責顧惜,本就多餘。
窗外是風景秀麗的歐洲小鎮,教堂紅色的尖頂上,一隻白色的鴿子和一隻灰色的鴿子擦肩而過,飛向不同的地方。
“不管花多少錢,立刻把那些新聞撤了……那些造謠我的從事不正當行業的,全部起訴走法律程式……這件事等我進劇組之後再做。”
電話又響了,池遲低頭看了一眼,手一鬆,把手機扔在了地毯上。
竇寶佳把池遲的話一個字都不差地記了下來,記在了自己的腦子裡。
說這段話的時候,池遲半側過頭來看著她,細長的眼角里似乎帶著什麼讓人心悸的東西。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遊走在她的全身,讓這個精明果斷的經紀人不敢對決定有任何的異議。
“寶佳……”換了衣服坐上車去赴CH亞太區總裁的邀約,池遲在後面叫著自己經紀人的名字。
“嗯?”今天的池遲情緒不好,一向識時務的經紀人乖順地像是個鵪鶉。
“你也已經觸線一次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本來在記事本上寫字的那隻手一抖,竇寶佳沒有說話。
池遲也再沒說什麼,她歪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風景,面無表情。
所謂“池遲的粉絲們非法人肉網友”的訊息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各個媒體平臺上,屬於池遲的熱度,隨著頒獎典禮的臨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