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想要吻她,嘴唇卻隨著女孩兒轉頭的動作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你們是兩個人。”男人拽著女孩兒的手臂,眼神透出了興奮和狂熱,“你們是兩個人,我看見Judy的時候我知道那是Judy,我看見你的時候,我也知道那是你……”
“是麼?”
女孩兒的唇角一勾,慢慢閉上了眼睛,她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平靜如白紙。
“現在,你告訴我,我是誰?”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悅耳的喑啞,口音也變得和平時不同,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黑且深,像是有個旋渦在其中一樣,吸引著別人為之瘋狂。
“你是誰?”
Wood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起來,卻最終失敗了。
“我是你愛的那個人,你告訴我,你愛誰?”
低沉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Wood的神思愈發昏沉。
女孩兒像是象牙雕琢一般的手從他的腰間移開,小小的針管被她收進了手心裡。
她轉身往酒吧外面走,不想和她分開的Wood拖著自己的雙腿跟在她的後面。
兩個人一起上了車,向著他們居住的那個小鎮駛去。
坐在Wood的車上,開車的人卻是女孩兒,Wood坐在駕駛座旁邊的位置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對方和自己說話。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媽媽說她找不到她的鑰匙了,我看著那些沙發上的痕跡,想著她的活動習慣,總能輕而易舉地把她的鑰匙找到……那一天,我回家,看見了滿屋子的警察,我家的牆上全是血,我的爸爸媽媽全被殺死了。
別人看見是屍體和痕跡,我看見的,是正在發生的兇案……每一個步驟,每一個過程,我都能看見。
那些畫面一直在我的腦海裡,一直到現在。”
Wood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那些話模模糊糊地傳進他的耳朵裡,他又覺得聽不真切。
“我不知道殺了他們的那個人是誰,直到我看見Hughes·Glass,我知道他殺了人,因為他的袖口上有洗掉的血漬,他的眼睛裡有一種我能理解的滿足……
我跟蹤他,我找到了他殺人的現場,我研究了他殺人的手法……”
Wood已經昏昏欲睡了。
女孩兒對著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臉。
“我帶你去找Judy,你不是要找Judy麼?”
等到Wood恢復了意識的時候,他面對的是狂風大作的海面。
他心愛的女孩兒把頭髮紮成了馬尾,端坐在他的面前。
“Judy?”Wood搖了搖頭,發現在自己只是意識恢復了,身體還是虛弱無力,“Jane?”
“她們倒是很想跟你告別,但是……我不是她們。”
狂風吹動著女孩兒的髮辮,今天Jane出門的時候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現在長裙被撕開綁在了女孩兒纖細的腰間,露出了下面的牛仔短褲。
白生生的腿一直伸到了Wood的眼前。
〃你不是她們,那你是誰?〃
Wood努力地試圖活動自己的手指,手指遲鈍地動了兩下。
“我?我是Judge。”
聽見這個不是名字的名字,Wood愣住了,過了兩秒鐘,他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你,是你殺了那些人!”
在這一瞬間,Wood想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被懷疑,為什麼Judy給自己的線索明明很有用卻會讓案件進展不下去,為什麼……她明明已經恨自己了,卻還要幫助自己破案。
“準確地說,是我們四個人。Judy臨摹現場,Jane把那些人帶到指定的地方,我負責執行裁決,而你,告訴我案件進展的細節,幫助我欺騙警察。”
Judge彎下腰,試了一下Wood的心跳。
“時間差不多了,因為事情敗露而自殺的警察先生,為了讓自己死的不那麼猶豫,還給自己注射了藥物。對了,就是Glass先生屍檢報告裡出現的那種藥,現在那些小寶貝兒還躺在你的臥室裡。”
這個時候,Wood才注意到自己目前的處境。
他的身下有一塊木板,木板的下面有一個支撐點,只要這個女孩兒踩下木板的另一邊,他整個人就會被撅下礁石,跌落到十五米以下的海水裡。
一個體重不到他一半兒的女孩兒,就可以用這麼原始的方式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