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闊太太,我被雪藏了,他們就天天來鬧我,還收了別人的聘禮,讓我嫁給什麼有錢的混混。我哥得罪了一群流氓,他們還想讓我去替我哥還債。”
還債這兩個字,柳亭心說得意味深長,她的目光撇向在一邊沉默無語的池遲,還挑了一下眉頭。
鋒利的眉目裡透出譏嘲,還帶著那點久遠的蒼涼。
“檢查結果出來的那天,他們還跟我要一百萬,用來給我哥再婚用……我想了想,覺得不能我死了之後還讓他們以為自己能過得很舒服,就乾脆扯了一張證嫁給了老白,這樣等我走了,老白能名正言順地處理我的財產。
這個世上,我不虧天,不欠地,就是有點對不起老白……”
男人從衛生間裡跌跌撞撞地出來,赤紅著眼睛看著柳亭心。
“你一點都不欠我的。”
“行了,別跟個要當寡婦的娘們兒一樣,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的風流日子還在後頭呢。”
風流?
男人慘笑了一下,他這一輩子所見過最“風流”的就在眼前了,十幾年,他的深情對方看不見,或者看見了也不接受,何止是是他,那麼多人……那麼多喜歡她的人,到頭來沒有一個能走進她的心裡去。
之所以選擇了嫁給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和她的關係最親近罷了。
柳亭心垂眼,白叢凱想說的想做的,甚至現在想的,她都知道,可她什麼都給不了,過去給不了,現在更不可能給了。
此時此刻她挺想喝杯酒的,只是現在這眼前……
恰好在這個時候,池遲遞給了她一杯果茶。
她喝了一口茶,愜意地靠在了椅背上,舒了一口氣,久違的“柳爺”範兒又端了起來。
兒女私情算的了什麼,她這輩子不圖親情,不羨友情,自然也不在乎是不是有個男人多麼愛自己。
“話都說出來了,人也舒坦了,你們也不用哭喪著臉看我,說不定你們將來到了我這個時候,還沒我瀟灑呢。”
池遲笑了一下:“自己還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一步了,怎麼就知道別人一定沒你瀟灑?這輩子該做的做了多少?該說的說了多少?好歹,把該做的該說的都料理清楚了。”
“該做的?”
柳亭心摩挲了一下茶杯,眼睛裡亮了一下。
“我倒是一直想罵那群娛記呢……這個琢磨一下還挺有意思。”
“覺得有意思那就去做,我看老外們都弄得什麼脫口秀,你也試試?錄個影片放在網上,讓那群人都聽聽……”
池遲只是隨口說的,柳亭心的雙眼卻越來越亮。
“這個好玩兒啊。”
白叢凱看著柳亭心又打起了精神,臉上也慢慢帶出了笑。
雖然,笑容有點黯淡。
……
小鎮上再次發生了兇殺案,一張人皮上被人破了黑漆,除此之外,一切都跟上一起案子一模一樣。
乾屍、椅子、繩索、各式各樣的工具……
死者是鎮上一位得體的紳士,以前為一家金融公司工作過,現在用手上的餘錢做著投資,自己在這個小鎮上悠閒度日,他是整個鎮子上出了名的好人,和善又慷慨。
上一次人們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在他家的派對上,他被人潑了一身的紅酒都毫不在意。
潑了他紅酒的人正是在派對上企圖“獵豔”的Jane。
將Jane帶離了那位紳士家裡的Wood自然也就可以證明,至少在那次派對上,Jane沒有作案的時間。
警察在調查死者家的時候,有了驚人的發現,這位“紳士”房間的地下室裡存有人皮和乾屍。
他就是上一起案件的兇手,卻也是這一次案子的被害人。
和Glass先生那起案子的情況一模一樣。
Wood再次前往Glass先生家裡求證,Glass小姐,她對著Wood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是‘J’,一定是她乾的,一定是她!”
Wood·White鄭重建議Glass夫人應該考慮送這位Glass小姐去做精神治療了。
Glass小姐的話也提醒了Wood,自從上次Judy突然消失之後,Judy已經很久沒有找自己了,只有到處撩撥人心的Jane總是不甘寂寞地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
正想著呢,那個女孩就又出現了
“警察先生,今天我們可以找個小樹林,你用的警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