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教官請個假,我等你。”
“好。”顧惜一轉頭,就看到沿著跑道走過來的秦政和陸衛。
“秦教官好,陸教官好。”
秦政頷首,銳利的眸子在詹明遠身上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他是真正見過血的人,那帶著冷意的眼眸看得詹明遠直髮顫,這個人的氣場太可怕了,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更沒得罪過他吧?
這帶著殺意的眼神是要鬧哪樣啊?
“顧同學這是在做什麼?”陸衛笑眯眯地問道。
“這是我表哥,來給我送東西。”顧惜指著詹明遠帶來的那一大包東西,道:“我想請個假,把東西放回宿舍。”
原來是表哥?秦政散發著冷意的雙眸帶上了幾許溫度。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詹明遠悄悄鬆了口氣,這兩名軍官看起來挺正常的,剛剛一定是他產生了錯覺。渾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當成了假想敵的詹表哥,在聽到陸衛准假後,提起大包就跟著顧惜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哥,我宿舍還是原來那間,你在這等一下,我自己提上去就好了。”宿舍樓裡還有別的班級在訓練內務,顧惜怕詹明遠亂走,急忙將他攔在了樓前。
“挺沉的。”詹明遠拎著包不放,“我跟宿管阿姨說說吧。”
“不用了。”顧惜笑道:“你不是說我長力氣了嗎?正好驗證一下。”
“小心點啊!”
“知道啦!”顧惜提起大包放回宿舍,很快就又下來了。
“哥,喝水。”遞過一瓶礦泉水。
詹明遠也不客氣,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問道:“你還缺什麼東西嗎?聽說軍訓時間不能隨便出入校門,你有什麼要帶的,我幫你買回來。”
“我不缺東西。”顧惜看著哥哥關切的眼神,笑道:“現在我們生活可規律了,每天都是訓練,吃飯,睡覺,我都沒有時間思考,更不要說買東西了,每天累得都不想動呢。”
“再堅持兩天就過去了,軍訓也是人生難得的體驗。”
顧惜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鄭重,她壓低了嗓子對詹明遠道:“哥,最近那邊有什麼動靜沒?”
聽到顧惜的問話,詹明遠也收斂了笑意,說道:“大舅上位讓那邊有些忌憚,暫時沒有什麼大動作。雙官橋拆遷完成後,富華已經將全部的資金都壓了上去,現在開發進度很快。”
從京城回來後,詹明遠和顧惜的聯絡就更加緊密,以前他們都是被家裡嬌寵起來的溫室寶貝,可是自從看到大表哥被人欺侮,自己家竭盡全力卻不能為大表哥復仇之後,這些在蜜罐裡泡大的孩子們終於開始覺醒了。無權無勢就會被欺負,不僅詹明遠認清了現實,就連一直專心做學問的魏勁松也開始反省自己。
“開發進度很快?”顧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起來像個小狐狸,“富華剛付了一大筆買地款,哪來的那麼錢搞建設?”京城顧家雖然財大氣粗,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在一開始就給富華投那麼多錢。
“聽說從銀行貸了不少。”詹明遠指了指政府的方向,低聲道:“那位急著出成績,從中幫了不少忙。”
顧惜點了點頭,道:“看來那位的心氣挺高啊!”
“雲州的位置沒拿下,他肯定憋著火。”詹明遠道:“這一週時間上了兩次電視,比正職還威風。”
“膽子真大。”顧萬同和魏方正爭雲州正職的事雖然流傳不廣,但是在臨江官場上也不是什麼秘密,尤其是魏方正親赴京城帶回了受傷的孩子,有訊息靈通的早就打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可以說,顧萬同到江城來,名聲並不好。可是有季家和顧家支援,一時間也沒人跟他過不去,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看來大人物們暫時顧不上收拾咱們,”顧惜露出個頑皮的笑容,道:“不過咱們也不能放鬆警惕,顧萬同可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等他在江城站穩了腳跟,咱們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嗯,我會注意的。”
兩個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操場。
“我要歸隊了。”顧惜衝詹明遠揮了揮手。
“等等!”詹明遠突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大事,“惜惜,昨天華豐製藥開始內部認購了,咱們要不要下手?”
從京城回來後,顧惜就跟詹明遠談過華豐製藥籌備上市的事,前世在季飛揚的公司中有一個江城的老鄉,那人的父母都是華豐製藥公司的工人,當時公司籌備上市,首先在職工中搞起了內部認購,其實也有些變相攤派的意思。
很多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