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賈龍面色漲紅,喝道:“趙韙,你血口噴人。”
兩人分別屬於不同的陣營,代表不同的利益,吵起來爭鋒相對,非常熱鬧。
劉焉面色發苦,以手撫額,覺的難以處理。
張魯見劉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瞅準了機會,站出來大聲說道:“主公,趙功曹所言,末將認為有失偏頗。雖然需要顧及益州大族,不能大舉用兵,但是率領精銳之師討伐王燦還是很有必要的。王燦盤踞漢中,看上去強橫,其實兵不過萬,將不過五人,不堪一擊。主公只需要派遣精銳之師,討伐王燦,定能夠一舉擊敗王燦,收服漢中。”
劉焉聽了後,眼睛頓時一亮。
張魯的話,可謂是說到劉焉心坎了上了。
既能有兵力解決益州大族,又能發兵解決王燦,一舉兩得,好計策。
趙韙聽了張魯的話,心中頓時不高興了。對於益州目前的狀況,除掉以賈龍為首的益州大族才是最重要的,你張魯不過是靠裙帶關係攀上關係的司馬,攛掇個什麼勁兒?
“主公,請聽趙韙一言!”
趙韙舍了賈龍,不和賈龍繼續爭論了。
劉焉不理會趙韙,說道:“公祺(張魯的字)說得有理,事有急緩之分,然能夠兩頭兼顧,豈不是更好。雖然穩定益州是頭等大事,應該把重心放在益州上,可只需要派遣一支精銳之師,就可以解決漢中國中之國的局面,事情大有可為,張魯、張修聽令!”
“末將聽令!”
張魯和張修站出來,拱手抱拳,聽候劉焉的命令。
趙韙見無法說服劉焉,心中頓生一計。
正當劉焉準備下令的時候,趙韙打斷道:“主公,卑職有言,請主公納諫。”
劉焉正要說話,卻被趙韙突然打斷了,心中非常的不高興,可趙韙畢竟是跟隨他的老人了,不好處理。沉默了片刻,劉焉說道:“好,孤且聽你一言,若是說得有理,饒你不敬之罪,若是無理取鬧,孤定要重罰你。”
張魯怨毒的看了眼趙韙,對趙韙站出來攪局非常不滿。
趙韙一甩衣袖,朗聲說道:“主公,漢中之事,不是非要動用大軍的。主公可以派遣一能言善辯之人前往漢中,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王燦。若是能說服王燦來成都,豈不更好?若是王燦公然拒絕,再派遣大軍攻打漢中,也不遲啊。”
“再者,主公漢室宗親,仁德佈於四方,威名揚於天下。若是直接發兵攻打王燦,未免受人攻訐,有損主公的仁德和名望。因此,韙建議主公先禮後兵,做戲做全套,派遣使者到漢中去勸降王燦,確定王燦的態度,再決定是否攻打王燦。”
趙韙說完後,劉焉神色立刻大變。
讓劉焉神色大變的不是先禮後兵的策略,而是涉及他的名聲。
劉焉皇室宗親,非常愛惜羽毛,聽見趙韙說會影響他的名聲,立刻改變了注意。
張魯見此,暗恨趙韙多事,破壞了他的計劃。
然而,張魯卻不敢站出來反駁,因為劉焉把勸降王燦的事情交給他,而他自始至終都是打著破壞王燦歸順劉焉的想法,沒有派人和王燦接觸,也沒有派遣使者勸降王燦。一旦他和趙韙爭論,所做的事情很可能揪出來。因此,只能啞巴吃黃連,等劉焉派遣使者後,再行決定是否出兵。
趙韙一番話,頓時讓劉焉改變了主意,決定先禮後兵。
先派人去勸降王燦,表現出劉焉作為益州牧的氣量胸襟。得到王燦的答覆後,再確定是否派兵攻打,這樣劉焉才有理由攻打王燦。
劉焉想了想,望向趙韙,問道:“趙從事,你認為誰出使漢中最合適?”
趙韙聽了劉焉詢問他,心中頓時大笑。
眼珠轉動,趙韙用餘光瞥了眼賈龍,正色道:“主公,派去漢中的使者必須要熟悉漢中的事情,因此挑選熟悉益州的人最合適。諸公中,賈從事本身是益州大族,有能言善辯,再加上賈從事對漢中的情況也非常瞭解,卑職認為由賈從事作為使者出使漢中,最為合適。”
劉焉看向賈龍,問道:“賈龍,你意下如何?”
賈龍怨毒的看了眼趙韙,卻無法拒絕劉焉,只能說道:“主公,卑職願往。”
“哈哈哈好,好!”
劉焉連連大笑,非常的高興,褶皺的面頰也舒展開來。看劉焉的模樣,好像漢中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不會有意外了。他大聲說道:“賈龍,孤命你為益州使者,全權負責漢中的事情,前往漢中招降王燦,務必要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