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號角聲由遠及近,高亢尖銳,直透雲霄。
戰鼓聲和號角聲混合著,響徹褒城,城樓上負責防守計程車兵聽後,立刻戒備起來。
書房中,嚴顏聽見傳進城中的號角聲和戰鼓聲,噌的一下從坐席上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書簡,迅速拿起擱在案桌上的大環刀,朝大廳外走去。剛走出大廳,就看見嚴直急匆匆走來:“將軍,城外擊鼓吹號,看樣子王燦是穩不住了,要領兵攻打褒城。”
嚴顏神色凝重,喝道:“走,去城樓上檢視情況。”
縣府的下人牽來兩匹戰馬,兩人翻身上馬,急忙朝褒城城樓賓士而去。
褒城外,王燦騎馬站在大軍陣前,他身穿金色鎖子甲,頭戴金盔,腰懸漢刀,胯下烏騅馬,端的是威風赫赫。
裴元紹手持狼牙棒,騎著一匹黑色戰馬,站在王燦右側;周倉右手提著一柄漢刀,騎著一匹棕色戰馬,站在王燦右邊。兩人長年征戰,又都是絡腮鬍子,頜下虯髯如鋼針聳立,再加上膚色黝黑,如同兩尊門神站在王燦左右兩側,更是襯托出王燦的不凡。
王燦目光落在城樓上,等候嚴顏出現。
“停!”
沒過多長時間,他望見城樓上出現嚴顏的身影,大手一揮,喝止了正在擊鼓吹號計程車兵。剎那間,高亢雄渾的聲音嘎然而止,天地間頓時安靜了下來,靜謐無聲。王燦騎在烏騅馬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並沒有忙著喊話,也並沒有讓身後列陣計程車兵衝上去攻城。
這一幕落在嚴顏眼中,頓時眉頭深鎖,臉上滿是疑惑。
攻城?
還是另有打算??
嚴顏大喝道:“王燦,你領兵駐紮在城外,既不下令攻城,又不說話放屁,是何道理?莫非是整日呆在營中,閒得發慌,故意跑到城外受死?”
“哈哈”
嚴顏身後,士兵們聽了後,都是哈哈大笑。
王燦看見城樓上計程車兵笑得起勁兒,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他心中暗暗說道:笑吧,儘管笑,等老子說話了,你們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王燦神色依舊波瀾不驚,並沒有因為嚴顏的話而受到影響。
嚴顏能文能武,不僅刀法嫻熟,箭術也相當出眾,他眼力好,看見王燦神色風輕雲淡,還掛著淡淡的笑容,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又看見王燦從士兵手中拿過一個漏斗模樣的東西,那東西前段大,後端小,形似漏斗。
嚴顏不解,覺得莫名其妙,心中充滿了疑惑。
其實,王燦拿的不過是他臨時製作的簡易喇叭。
功能不是很好,僅僅能夠將說出的話聲音稍微放大一點。
王燦的一舉一動,都被嚴以及城樓上其他的守城將士看在眼中,見王燦拿起喇叭,放在嘴巴前面,所有人都露出不解之色。只聽見王燦大吼道:“城樓上的人聽著,你們困守褒城,孤立無援。如今的褒城已經是孤城一座,四周都被被包圍了,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本太守饒你們一命,若是繼續負隅頑抗,等待你們的只有滅亡。”
王燦的聲音洪亮,悠遠綿長,清楚地傳到了城樓上計程車兵耳中。
嚴顏聽了後,心中更是氣得不行。好嘛,你不能破城,竟然想著鼓動士兵造反了。
不過,嚴顏對麾下計程車兵有信心,這些都是他訓練出來的,絕對忠誠。
王燦的話,註定是白說了。
不過,王燦卻沒有放棄,繼續大吼道:“你們從軍,不僅是為了建功立業,也是為了家中妻兒老小能過上好日子。然而,你們的命都快要丟了,妻兒老小怎麼能過得好呢?”
“妻兒老小,是你們牽掛的人,也有牽掛你們的人。難道你們願意死在褒城,讓你們家中的妻兒守寡,讓家中的老父老母孤苦無依麼?士兵們,投降吧,只要你們投降,我會給你們安排好所有事情。願意返回益州的,我給你們盤纏;願意留下從軍的,我讓你們進入軍隊。”
王燦噼噼啪啪,說了一大堆的話。
褒城城樓上,嚴顏鐵青著臉。
王燦的話,說到益州兵的心坎上了,家中有妻兒老小,誰願意葬身於此。一時間,士兵都被王燦說得心神搖曳,神色動容。
嚴顏見情況不妙,大喝道:“王燦,休得妖言惑眾。”
“我益州士兵的根在益州,他們的父母妻兒在益州,豈能向你投降,你王燦不過是漢中太守,而益州牧劉大人統領益州,益州士兵都是劉益州的子民,家中父母妻兒也在劉益州麾下過日子,他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