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拱手回答道:“回稟將軍,王燦領兵來襲,屯兵在城外,不過卻沒有繼續攻城,大軍也是沒有絲毫動靜。”
校尉非常納悶,都一刻鐘了,還沒有發兵攻城。
嚴顏聞言,眉頭緊皺。
漢中軍趕到城樓外,卻不發起攻擊,是何道理?
想了想,校尉建議道:“將軍,大霧環繞,我們看不清楚城樓外的情景,乾脆以亂箭射擊,不管王燦是否攻城,都能夠射殺王燦計程車兵。”
嚴顏搖頭,擺手拒絕:“城中箭矢不多,不能浪費了。”
嚴直又說道:“將軍,末將願意領兵去打探情況?”
嚴顏還是搖搖頭,說道:“王燦大軍在城外,嚴陣以待。我們又無法看不清楚城外有多少人,你若是領兵衝出去,遇到王燦的大軍,豈不是羊入虎口。現在能做的就是死守城門,讓士兵們嚴加戒備,等大霧散去後,王燦的招數自然就露出破綻了。”
校尉點點頭,拱手讚道:“將軍英明!”
嚴顏聞言苦笑,他英明?
英明個屁!
王燦屯兵在眼皮下,他卻不敢領兵出擊,這麼窩囊,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做了。
事實上,嚴顏已經被王燦逼得進退兩難,難以招架了。嚴顏倒是想提著大環刀衝出去和王燦交戰,可他沒有兵源補給,沒有糧草補給,沒有箭矢補給每一步行動,都要慎之慎之,不敢隨意和王燦開啟戰端。
城池外,依舊是迷霧朦朧。
然而,嚴顏沒有抵達城樓的時候戰鼓轟鳴,現在卻靜謐無聲。
“將軍,戰鼓停下來,又不見王燦有動靜,他們是不是退兵了?”嚴直滿臉疑惑,眼中露出不解之色,剛剛還戰鼓轟鳴,現在又鴉雀無聲,委實讓人難以揣測。
嚴顏也是一臉不解之色,他盯著白茫茫的大霧,嘆息道:“如今只能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等大霧散去再說。”
“諾!”
嚴直回應了聲,瞪大雙眼望著城樓下,露出疑惑之色。
嚴顏雙手撐在城牆上,身體微微前傾,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從昨日開始,王燦就在城外叫陣,想要動搖軍心,如今又搞出大動靜,分明是居心不良。
城樓上,不僅嚴顏一無所知,其餘士兵都是滿頭霧水。
城樓外,靜悄悄的,沒有丁點聲音。
益州兵在城樓上嚴陣以待,等著大霧散去。
嚴顏站在城樓上,好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時間就這樣逐漸的流逝,當東方迸發出金燦燦的陽光,驅散了籠罩在城外的迷霧,一切的景象都逐漸顯現了出來。一個個士兵伸長了脖子,仔細的打量著城外的一切,當城外的景象映入士兵眼中,所有士兵都驚呆了。
城樓外,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三根插在地上的木杆。
“快看,城外豎著三根長杆。”
“果真是,真的有啊!”
士兵們看清楚城樓外的景象,都張大了嘴。
嚴顏眼力極好,放眼看去,只見城樓外豎著三根長杆,長杆頂端都懸掛著一顆用石灰儲存好的頭顱。即使頭顱有些變樣,可嚴顏依舊認出三顆頭顱是誰,中央的一根長杆懸掛的是龐羲的腦袋,兩側懸掛的是分別楊懷和高沛的腦袋。
“哎呀,那是龐將軍的腦袋。”
“對,對,左右兩側是楊將軍和高將軍的腦袋。”
“三位將軍被殺,褒城孤立無援了。”
士兵中,即使許多士兵沒有見過龐羲、高沛和楊懷,但是總有士兵能夠認出三人的模樣出來,一陣竊竊私語聲,頓時把龐羲、楊懷和高沛的訊息傳遍了所有人。三顆腦袋掛在城外,瞬間擊潰了士兵心中還有的一點期望。
然而,事實證明,王燦所說的話是實話,並沒有說假話。
剎那間,所有計程車兵都蔫了。
一顆心,也都是忐忑不安,為駐守在褒城而感到擔憂。
“來人!”
嚴顏大喝一聲,他也顧不得穩定士兵的軍心,立刻吩咐道:“去把龐將軍、高將軍和楊將軍的屍首搬回來。人死為大,入土為安,將三位將軍的屍首帶回來後,準備棺木,厚葬三位將軍。”
“諾!”
小校得到命令,立刻率領士兵去執行命令。
城樓下,城門開啟,一隊士兵騎馬飛速出了城門,往豎立的三根木杆衝去。
這些士兵衝向木杆的時候,一顆心都是惴惴不安,害怕周圍有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