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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支那如何落後、低賤,支那人如何愚昧懦弱、如何貪生怕死,這些觀念是深深地如同刻在他們腦中的一樣。

但是,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中國青年,顯示出一種更甚於日本武士的豪氣,日本兵心中關於支那和支那人的理念轟然坍塌。

下午,土坡旁立起了一座新墳。日本兵列隊脫帽,垂首恭立。墳前粗大的木牌上,幾個大字震撼、敲擊著他們的心:

支那空軍勇士之墓

日本軍人第一次,為他們的敵人,為他們心目中真正的武士舉行葬禮。名古屋的《每日新聞》記者堂本光一此時正在空軍服役。他向國內發回了一則報道,在日本列島引起了強烈反響。

雖然不許暴露日軍在中國的軍閥混戰中參戰,但是感佩萬分的堂本光一還是在文中感嘆道:“軍閥混戰來臨我機場之支那飛行員,我將士本擬生擒,但其誓死不受辱對此悲壯之舉動,不得不深表敬意而厚加葬殮此少年空軍勇士之亡,雖如花蕾摧殘,遺魂不在,然此豪情慷慨,雖為他軍,亦不能不另我等將士為之以掬同情之淚”

文章最後驚呼:“中國已非音日之支那!”

堂本光一的報道,在日本國內鋪天蓋地的皇軍無敵、支那賤民聲中,無疑是頗為公正的,並迅速在日本引起轟動。一個月後,在東京新宿舉行的“支那空軍勇士”展吸引了成千上萬、絡繹不絕的東京市民。

一向崇尚武威的日本人似乎全然忘記了英雄的國籍、身份,一張張面孔上,無不充滿了敬意,甚至有人為之惋惜、落淚

王海文用自己的熱血,征服了對手,為自己,為自己的民族立起了一座不朽的豐碑!

王海文是一支中國軍隊、一個民族不屈精神的化身!

聽到這個訊息的譚少軒,揹著雙手站在牆上巨大的軍用地圖前,許久許久,一動未動。

他的身後,是空軍副司令員周潤清、第一集團軍曹東瑞司令、第三集團軍馬文起司令等高階將領,大家臉上都神色肅穆,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譚少軒無聲地取下了自己的軍帽,眾人無聲地呼應了他的動作。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大家的右手抬起來,莊嚴地對著那張上有祖國河流山川的地圖敬了個軍禮!

周潤清等幾個人的眼圈紅了,譚少軒眼中一滴淚水,無聲滑落。夏漢聲等參謀和副官們側了頭,緊緊咬住自己的牙。

又過了一會兒,譚少軒沉聲道:“給凌州發密電,向老虎叔致意!並說我譚少軒向老叔請罪!”

夏漢聲抬手擦了一把眼睛,悶著聲音答應一聲:“是!”

譚嗣慶聞之大驚,親自去看王玉虎,卻發現他一個人靜靜坐在辦公室內,沒有開燈,面前的一張桌子被他一拳打得斷裂

窗外,月亮的清輝灑進來,王玉虎看著譚嗣慶的身影,半晌沒有吭聲,許久許久,待譚嗣慶轉身時,卻聽到他輕輕地、非常平靜地說了一句:“老二,都是好孩子”

譚嗣慶無聲地點了點頭,半晌也只說了一句話:“老二,是我們兄弟共同的兒子!”

正和明白會戰內情的左元芷、趙其璧、聶崇平、譚永宜等一起組織“會戰婦女後援團”的駱羽杉,聽到這一訊息,無聲紅了眼睛,青兒看到她迅速側轉了的臉上,分明掛著一行熱淚接著便聽到她和趙其玉博士通電話的聲音:“趙主任,我支援你們的想法,或許到前線去,是我們這些醫生能發揮最大作用的機會”

接著的電話是打給左元芷的:“元芷,我支援你的想法,到前線勞軍其他方面我來接洽,是,算上我”

日本陸海航空兵司令部,一片沉悶。

短短不到一週的時間,他們卻如做了場沒有盡頭的噩夢。在一向從來不被他們放在眼裡、年輕的中國空軍面前,他們竟然沒有討到任何便宜!而且連萬山機場在內還損失了二十多架飛機,上百名飛行員,這不禁令日軍航空司令部震驚和羞愧。

南方航空隊聯隊長加藤大佐更是痛苦和絕望。一向崇尚的武士夢在他眼裡幾乎破滅。他和他的南方航空聯隊,成了懦弱、恥辱的代名詞,成了大日本帝國空軍的罪人。

幾天後,萬山機場被炸的第五天,加藤用自己佩戴了多年的武士刀切腹自殺,向大日本帝國謝罪。

妄圖給與南方軍多方面打擊的日軍,這時啟動了他們的海上力量。

日本是從強大的海軍起家,所以他們認定,只要海軍參戰,南方軍政府必敗無疑。

老龍口之戰的第六天,南中國海上空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