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著,但嘴角卻留著一絲安慰的微笑。
可是,楊孤鴻真的會受傷嗎?除非是他願意,或者是他要假裝,否則,這個江湖上還有誰能傷得了他的?如果他真的受傷了,那他一定是有某種目的的,至於是什麼目的,相信大家都能猜得到。
黎敏一生中不知曾見過多少慘烈的場面,但此情此景,卻仍使得她覺得有一絲涼意,直透背脊。寒風,現在才使她感覺得冷。
她呆呆地佇立了一會,讓自己在冬夜的寒風中,稍為冷靜一下,清醒一下。
等到她心中的巨跳漸漸平復了的時候,她走到楊孤鴻倒臥著的身軀旁,摸了摸他的鼻息和胸口,知道這拚著生命來保護別人的年輕人,雖然身負重傷,卻尚未死去。
於是,她再走到自己女兒身側,她唯一的愛女,此刻亦是氣息奄奄,但是也並未死去,所受的傷,甚至遠遠比那年輕人輕得多!
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潮溼,她不知道這是因為她對那年輕人的感激,抑或是對上蒼的感激,但總之這是感激的淚珠。
也許這兩種感激都有些,因為,這兩者使她和她的女兒,奇蹟般地保全了性命。
這份感激,此刻尚停留在坐在車中的黎敏心中,因為她一回憶到這些,她的眼睛就又開始溼潤起來,像是大多數感恩圖報的人一樣,她對楊孤鴻的恩情,是永世不會忘懷的。
當然,她此刻能在“星宿派”大搜華山之前,就安全地逃出,還是靠著自己,她自己那種在危急中仍然儲存的明確的判斯力。
在她神智清醒之後,她立刻將自己的女兒和楊孤鴻帶回隱居之處,為楊孤鴻上了極好的金創藥。
但是對他們——凌鳳和楊孤鴻——所受的內傷,她卻束手無策,沒有任何辦法。
她當然著急,但是在著急之中,她仍想到了此事可能發生的後果。
於是她燒燬了自己辛苦搭成的草屋,受盡千辛萬苦,將自己的女兒和救了她們的恩人,從華山絕頂上搬到山下去。
在一夜之中,完成的這些事,當然是靠著她的武功和她那種堅忍的毅力,“可是往那裡去呢?”
接著,這問題又在困擾著她。
第二天,她不惜花了比應該付出的價錢,貴了好幾倍的高價,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