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銀刀展開,以虛避實,以巧打力,合以閃、騰、縱、躍的小巧工夫,和朱丹臣在純陽殿上,對拆了二十多招。
太極牌古篤誠,看呼哈臺功力雖不如朱丹臣,刀法卻刁猾異常,看情形再打幾十個回合,朱丹臣也沒有制勝把握,立時一個虎撲,躍入鞭影刀光之中,沉聲喝道:“朱老弟,請退下,讓我來收拾他再說!”
說著話一掌劈去,掌風疾勁,力道奇猛。
呼哈臺知難硬接,縱身向側面一躍,饒是應變夠快,也被掌風掃著,只震得呼哈臺一個踉蹌,幸得避開正鋒,人總算沒有受傷。
他眼見傅思歸又要向鳩摩空動手,不由一個“海燕掠波”,往傅思歸撲去。
古篤誠擋在中間,哪還讓呼哈臺由身旁撲過,隨手一招“蒼鷹攫燕”,五指齊張,疾向呼哈臺抓去。
這當兒,呼哈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見古篤誠出手攔擊,單刀順勢斜劈右臂,人卻往傅思歸猛撲。古篤誠看刀快近臂,一沉腕子,轉身進步,手掌平推過去,正打中呼哈臺握刀右手,呼哈臺只感一陣急痛,手腕如折,銀刀不自主脫手落地,人也跌倒地上。
就在呼哈臺中掌跌下的當兒,傅思歸也栽倒地上,這變故突出意外,連見多識廣的古篤誠,也驚得怔在那兒,因為以傅思歸的武功而論,即讓對方用暗器打中要害,總也要有點風聲可聞,最低限度,傅思歸必然發出幾聲呻吟。
像這樣一點聲息全無的,忽然跌倒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實在有點奇怪,不覺一股寒意,直冒頂門。他心念未息,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就憑你螢火蟲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實在太不自量力了!”
話音剛落,一個吐蕃隨從緩步走入場中,手中持著一筒七孔黃蜂針,竟是歹毒無比的暗器,經由這機簧射出,任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難以閃避,更何況還是在暗中偷襲,傅思歸著了道兒,也屬於情理之中。
古篤誠怒道:“無恥蕃倍,有種就別使暗器傷人,待我古篤誠領教你幾招。”
這使暗器的人叫騰衝雷,騰衝雷剛才看到他一掌之下,打得呼哈臺刀落人跌,知他武功極高,自己決非他的敵手,本想再用七孔黃蜂針傷他,只是此物,他師父在傳他之時,再三告誡,非遇上十惡不赦的人,或求救命時候,不得隨便妄用,他心裡風車般一轉,不敢再次妄用七孔黃蜂針,立時淡淡答道:“他要冒犯我吐蕃的新國師,怨得誰來著?”
騰衝雷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聽得古篤誠心裡直嘀咕,聽他口氣,明明傅思歸是傷在他的手中,但卻沒有說出,他用的什麼手法,看他年齡,不過二十多點,就算他一出孃胎就學武功,也不能臻入飛花殺人,摘葉傷敵的境界。
怔了一陣神,厲聲問道:“你是誰?用什麼手法傷了我們的人?”
騰衝雷仰天一聲大笑,道:“他心計太毒,死之應得。我麼?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
古篤誠被激得怒火沖天一聲斷喝道:“就憑你那副形象,也敢滿口狂言,我來試試,你有什麼邪門?”
說話中,一躍而起,凌空飛擊一掌劈去,騰衝雷看人家掌風凌厲,知難硬接,縱身一避,閃開正鋒,回手一招“手揮琵琶”,反打後心。
古篤誠估不透騰衝雷來路,對招時絲毫不敢大意,三四個回合之後,已看出騰衝雷功夫並不比自己深厚,拳招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膽氣一壯,放手搶攻,呼呼幾掌迫得騰衝雷連連後退。
古篤誠幾招得手,立動殺機,雙掌疾展連環,三合之後,騰衝雷已被一片掌風罩住,這時騰衝雷縱然要用七孔黃蜂針簡,可是已被人掌勢逼住,一個失神就得送命,哪裡還有時間去取暗器。
另一名喚作阿金的吐蕃人看騰衝雷險象環生,長劍一領,搶攻過去,朱丹臣軟鞭一招“神龍捲尾”,撥開阿金長劍,接著軟鞭展開一掄急攻。阿金被朱丹臣幾招快攻,招架都感吃力,自是無法再去解救騰衝雷之危。
呼哈臺冷眼旁觀,看朱丹臣軟鞭攻勢雖狠,阿金還可抵擋,騰衝雷卻已到危險關頭。只得咬牙,強忍右腕傷痛,一個虎撲,爛銀刀斜劈過去,古篤誠冷笑一聲,雙掌一緊,把呼哈臺也罩在掌力之下。
這一來,固然是減少了騰衝雷的壓力,可是呼哈臺這個罪可就受大了,他右腕疼痛正劇,刀招虛浮,每受古篤誠掌風震在刀上,傷處就如刀割,不到五合,一條右臂全腫起來,爛銀刀漸覺沉重,被古篤誠乘勢一掌,打得翻下臺去。
騰衝雷見呼哈臺翻下去,不知生死,氣得雙目中冒出火焰,力貫雙臂,一招“童子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