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尋找一樣下落不明的東西,那玩意兒叫做血珀,是一塊世間稀罕的翠綠琥珀,而我必須在一個月內尋獲它,這是我與血珀主人的協議。後來你也知道了,我在找尋的途中遇見了小冬瓜。”
從微張的小口就知道她極為詫異,因為他竟然說出了這些不論她怎麼問,他像個死蚌就是不肯開口的秘密,讓她一時忘了自己的唇之前還遭人搶攻。
修長的指頭輕輕劃過她柔嫩如水的臉頰,他回答她的不解。“惟有我在乎的人,我才會對她毫不保留。”
咦,他對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對他在乎的人,他會毫不保留意思是,她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才告訴她血珀的事,是這樣的嗎?
心不聽話的加快速度,她不確定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屏著息,她決定問幾個問題看他會不會回答她,來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
“我問你,你當初為什麼會跑到荒郊野外把自己典當出去?”
“那時我找血珀找得有些倦怠,剛好一個月後就是期限到期,我便隨便撿了塊木牌刻了字,看看能不能替我和小冬瓜找個安身之處;不過這是我臨時想的無聊點子,原以為不會有人比我還無聊的這麼做,誰知”
他低笑兩聲。
鼓著氣,她瞠他一眼。
“李朗是誰?”
“他是我認識的一個官府中人。”
“你認識的官府中人!你很有錢?”
能攀得上官府中人的人想必家境一定非常好。
“不算少吧!”
“你很有權勢?”
“沒有!”
他聳聳肩。
“既然你有錢又結交了有勢的人,為什麼不叫李朗派手下去找那什麼血珀的,幹嗎自己偷偷摸摸到處偷東西?”
“血珀的主人不願讓此事曝光,所以我只能作這個選擇;況且,這塊血珀和我也有切身的關係,我非要找到它不可。”
“你要找東西,潛進別人的府裡看一看就好了,做什麼還把東西給帶出來?”
“血珀的質地非常奇特,世上僅有一塊,而血珀在江南失蹤有一段時間了,可能已讓人改了名,我未曾見過血珀,惟一可以讓我辨識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露在日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會有一條紅色的龍形出現,所以我必須將找到的玉石帶出來辨識。”
“可是你是用偷的,萬一讓人逮著了怎麼辦?”
“這樣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點滾,好還你房的嗎!我若被抓,這不正合你意!”
難得的,他對她開起了玩笑。
“你,這一點都不好笑。”
她朝他一瞪。
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錢,說不足可以買通官差了事,但萬一他下手的物件是個惹不起的官爺,又比他有錢有勢那怎麼辦?誰能保他?
“放心,我相信無人能動得我分毫,等到我回去的時候,那些‘借來’的東西我會命人還回去,讓它們物歸原主。”
拜託!他上門還東西的時候,人家就不會認為他是偷兒嗎?
對於他天真的想法,她嘴一撇。“物歸原主,你以為你有多神通廣大——”
“柳老闆、柳老闆!”
“砰——”
遲兒跌跌撞撞地推開門,衝進了房裡。
“柳老闆,不好了,那個那個”
遲兒的話梗在喉頭,兩隻暴大的眼一瞬也不瞬瞪著床上親密相擁的兩人,柳老闆甚至還窩在楊公子懷裡!
遲兒嚇得連忙轉過身。“啊!對不起柳老闆,我不知道楊公子也在,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
柳無情這才驚覺自己和楊孤鴻曖昧的姿態,慌忙掙開他的手臂起身。
“遲兒,停止你的胡思亂想,我和楊孤鴻清清白白,什麼也沒發生!”
只除了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
“你出去別給我亂嚼舌根,聽到沒?還有,你在嚷嚷些什麼?什麼事不好了?”
遲兒捂著眼,深伯又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就是那個那個胖唐老爺,帶了好多計程車兵說我們這兒窩藏罪犯,他們要來抓人呢!”
“他又來了!”
這回他又給她偷了什麼麻煩回來?
楊孤鴻攏眉回看她,搖搖頭,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回去處理事情,哪兒也沒去。
“對對呀!這次他又來了。”
兩眼被遮住,遲兒大力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