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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京城,哪還有人敢隨意上街,混戰一起, 被誤殺的百姓只能有苦申不出,早已有人偷偷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可惜的是,京中所有大小城門都已封死,昭王的部隊進不來,花將軍的部隊也沒辦法,就連綠玉他們也一樣被困城外。
自古心他們出事,黑水宮各地堂主皆自發趕至京城支援,卻沒想,京中四門,竟都有高手坐鎮,嚴絲合縫,一隻蒼蠅也不得隨意進出。
堂主們確實可以硬闖進來,但若想保證身後帶著的人都進京便沒那麼簡單了。最主要的是,當時古凌楚下令他們原地鎮守。
不過指揮權已經在古心手裡,古心安排了他們守住四門,花將軍也收到了訊息,目前,竟只剩下等待可音回覆。
孔笙也許已經將宮內佈置好了,那麼,他應該到兵部侍郎府上一趟,還是先去佢梁侯的別院呢?
如此想著的同時,書房中終於傳出動靜,昭王略覺不對,待他起身推開了門,便見一身秋香色水緞的古心站在門口,當即一愣。
古心臉上呈現一種笑,這笑容來的詭異,可聽過方念酒的話,他似乎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了,至少他明白,他不能殺了昭王老賊。
“王爺,別來無恙。”古心福了一福,那姿態裡看不出昔日半點做作的影子,只是那雙鋒芒內掩的眼睛,光彩粼粼的奪人氣勢,英氣華騰,瀟瀟卓然。
昭王張口結舌,看向院外侍衛,竟無人通稟一聲!
“王爺莫氣,是我擅自進入,無人看見,自然無法通稟。”古心那一雙勾魂眼,竟好像看透了昭王的內心,只是淺淺彎起,便也狡黠非常。
這樣的古心,也只有昭王有幸得見。
昭王也陰狠笑出,“你來這裡,難道是投降本王?”
“投降談不上,招降倒是真。我只問你一句,你邊疆軍已被我封於城外,此時你若肯投降,這王位便還是你的。否則,你這條命,恐怕沒得千歲了。”
“你口氣不小,四門被封,與你何干?休想矇騙本王!”昭王聽他說封城一事尤其火起,本來他的部隊從青白兩門入城,再與護城軍合攏,一舉拿下禁城不是問題,誰知軍臨城下,四門同時被封了起來。內有兵部侍郎,佢梁侯等人作梗,外有黑水宮諸堂主。時間一拖,竟將遠征呼和叱哈的花家軍也‘等’了回來。
現在每一次對陣都傷亡不小,直讓他焦頭爛額。
可不管怎樣,與這個臭小子無關,“古心,你想殺我我知道,可本王忙得很,沒時間與你糾纏。待天下大定,我不妨還你個公道。”
“怎麼,你要自縊以謝天下?那方才還得了我幾分公道,不知王爺是不是此意?”
“撒潑的臭小子,敢威脅本王?!”昭王抬手作勢。
可手勢起,這一掌卻打不下,古心正色望著他道,“撒潑一事破費心神,我只對我爹勞心,對你們,充其量勞力而已。你氣不過也罷,不服氣也成,可你瞧清楚了,我古心,不是你隨意打得的!”
古心只是冷眼瞧著昭王,如果昭王此時發難,他不介意用剛學的唯一一招扇回給他,正好叫大慈大悲觀音掌。
可昭王一時之間確實不敢妄動,這個曾化名蘭心的小鬼,所做過的事竟遍查不著,不是此人高深莫測,便是乳臭未乾。
他原以為是後者,可是今天以古心輕易站在他書房前這件事來看,恐怕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手不著痕跡的放回身後,昭王賠出笑臉,“本王沒有此意,古少爺若是肯同意袖手此事,待本王一統天下,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只問你,可願放棄反叛?”
昭王瞪著古心一會兒,慢慢沉吟,“不成。”
古心見他沉不住氣,甚至開始捋起小鬍子,也便笑道,“無妨無妨,你若真不反,我倒頭疼。”
昭王正要說話,古心已然轉身,依然是輕飄飄的走進花廊,紅花翠柳掩映著窈窕疏白的人影,背影晃晃手,“不必送了,我爹一直教我對長輩有禮,王爺您請歇息吧。”
獨自站在書房前氣恨得牙直癢癢的昭王長吸口氣,示意身後護衛不必去追,“我倒想看看,他能有什麼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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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色的小人兒晃到佢梁侯的別院,規規矩矩的遞了帖子,不多久,看門的一臉為難的回來了。
“真是不巧,侯爺正忙。公子爺你看是不是換個時間再來。”
“正忙?白天嗎?”古心見看門人臉色暗紅便知他所指,只這天還是大白的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