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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躬親、檢驗許平君吃的每一道菜,或者在霍夫人進宮時派信鈴、小沅緊迫盯人以防她買通宮人加害皇后,要不就是拼命回憶從前看過的連續劇裡那一堆宮鬥橋段以做到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燃、併為此特地找了一大堆醫書認真研究孕婦大忌、然後將預防措施一一落到實處,諸如此類狗屁倒灶的破事,這日子過得還算安寧吧。

我不能發自真心地當許平君是我姐姐,可我願意盡我十二萬分的努力,保她平安。像許平君這樣的女人,老天應該賜她一生平安。

隨著許平君的肚子越來越大,霍夫人瞧我的眼神也越來越狠厲惡毒,彷彿那飢腸轆轆的狼心有不甘地瞪著守在羊圈外的牧羊犬。

霍夫人究竟恨我恨到了何種程度,我一點也不關心,唯一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漢宣帝時不時的造訪。

今天兩更,二更不是中午就是下午三點左右上傳,這幾章劇情方面可能會有點平,主要是為後面做一個鋪墊,所以更多采用略寫手法。

正文 98。 (七十一)入住椒房下 字數:1817

早在我搬進椒房殿的第二天,我就和宣帝打了照面,不過他不是為我而來,而是特地抽空探望許平君,賜了很多補藥,細心地囑咐要她多多休息調養好身ti。

過去我就很好奇,好奇漢宣帝看許平君時會是怎樣的眼神。那一刻,(炫)恍(書)然(網)大悟,那眼神雖然清澈,卻不火熱,洋溢著溫暖,像望著至親之人。

在我眼裡,這個時候的宣帝,才活得像個人,實實在在與他年齡相符的二十歲剛剛成年的男人。平常看來,他更接近於,我不太會形容了,是塑像嗎?他比塑像生動多了,他一點不冷漠,而是比冷漠更恐怖的溫情柔和。

但是,在轉向我的剎那,漢宣帝卻真的只剩下了冷漠。他吩咐我好生照看皇后,並且必須每天定時去宣室向他彙報工作,比如皇后的狀況、一日三餐吃了些什麼等等等等。

宣帝走後,我扶著許平君到外面散步,她突然地問我:“子服,你可知,陛下方才為何命你日日稟報?”

我明白她的潛臺詞,卻符合劇情發展地裝傻,“自是陛下放心不下皇后鳳體,陛下對皇后的深情厚意,實在羨煞旁人。”

許平君如我所料地搖頭,“子服,你只說對了一半,陛下或許是擔心我,可陛下更想每一天都見到子服。”

她注視著我,我倒情願那目光中是和上官太后一樣的試探以及掩飾得幾乎天衣無縫的妒意,可那雙並不嫵mei的眸子,卻是一逕的真誠坦然。

“子服,我不知道你和陛下究竟怎麼了,陛下從未對我提過半句,可我清楚,陛下是真的愛上你了,他連在睡夢中都還叫著子服的名字。”

投向我的視線裡,除了真誠,又加入了些許責備,“子服,你讓陛下傷心了。這些年我陪著陛下一路走來,他吃了很多苦,卻沒有錯待過任何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陛下,子服不該讓他傷心。”

我是這樣回答許平君的。

“皇后可知,皇后也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皇后,陛下有了皇后,就不應該再為其他女子傷心。”

這是我的真心話,發自肺腑。但那個笨女人,卻老犯真作假、假當真的白痴錯誤,她說:“難怪子服這般討人喜歡,子服講的話,便是奉承,也叫人聽得極其舒服。”

我不置可否,反正對於許平君來說,我是真話也好,奉承也好,對她並不重要。

她待我好,是因為我是宣帝在乎的人,凡是宣帝在乎的人,她都會加倍地去在乎。因為她愛宣帝已經愛到了愛情的最高境界,便是那句歌詞:你笑了,我的世界亮了;你哭了,我的天空灰了。

同樣是愛一個人,比起許平君,我愛得要自私得多。倘若有一天,司馬洛移情別戀了,我或許會退出、會放手、會祝福,但是我絕對絕對做不到,去跑到第三者那裡給這對狗nan女牽線搭橋。

漢宣帝上輩子不曉得積了什麼福,今生能娶到這麼可心的一個老婆,劉病已,你還要奢求什麼呢?你還有什麼不滿zu的呢?

每次去宣室,每次看到宣帝,我都會生出同樣的感嘆,卻沒有一次機會旁敲側擊把這感嘆說給他聽。

宣帝對我很冷淡,除了許皇后的近況,他不願與我多談半句。這算是生氣的表現?氣我那wan棄他而去?我到底是傷他的心多一些,還是傷他的自尊多一些?

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只但願他會永遠地跟我生氣下去。我是個心狠的女人,狠起來,才不管會帶給別人多少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