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地開口,眯著眼瞧他,“洛,你老了。只有老了的人,才會變得像你這般囉嗦。”
司馬洛聞言一怔,繼而氣急敗壞,那架勢,好像隨時會找個榔頭敲我的腦袋,狠狠地敲醒我這已然大禍臨頭依舊不知所謂東拉西扯的糊塗蟲。
不過,他沒有敲我,長臂一伸,下一秒,我到了他懷裡,他的氣息圍繞著我,他在嘆息。
“子服,洛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平安?我很怕,很怕有一天,洛護不住子服。”
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二更會在下午二點半到三點的這個時間上傳,今天是兩更,工作太忙了,抱歉抱歉
正文 96。 (七十)霍氏夫人下 字數:2058
司馬洛的嘆息總讓我心酸心疼,但我不願再讓這酸這疼破壞了我們原本就少之又少的相聚。仰起臉,與他面對面、眼對眼,促狹地笑。
“洛卿何需如此憂慮,子服進宮一年有餘,沒有洛的保護,不是照樣平平安安地活到了現在?”
司馬洛的面色變了變,變得尷尬,繼而不悅,眉頭皺得更緊卻不曾發作,過了會兒,方才舒展開來,他可能捨不得擺臉子給我看吧。但是口裡仍舊洩露了些許不快,雖然他盡力維持淡然的語氣。
“子服是越來越大膽。在洛面前,自稱為我也就罷了,現下竟然喚洛為卿,實在有些過分了。”
哼,漢朝的大男子主義!剛才我是帶著些故意的試探,不管在哪個朝代,要做我顏雨的男人,就得收起這套男子為尊的沙豬觀念。結果,不盡如人意。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我會逐步逐步同化他,把他同化到我這一國來。
今兒嘛,先給他上點軟功。我故作訝然,“怎麼?不可以麼?說起來,子服應當將洛喚作為卿。”
“應當?”司馬洛挑眉,滿臉不以為然。
我跟他玩文字遊戲,“不錯,正因為,有‘我’有‘卿’,有‘卿’有‘我’,才稱得上‘卿卿我我’呀。”
得意洋洋,等著看司馬洛啞口無言,卻等來了他的愕然發問。
“卿卿我我?何意?”
得,又長了一個見識,敢情“卿卿我我”這個成語典故的出處是在宣帝以後的年代。
“這卿卿我我嘛——”我轉著眼珠子想詞,司馬洛好整以暇地看我,嘴角含著寵溺的笑,目光隨之落在他那薄唇之上,完美的弧度,如g桃樣飽man的色澤,鮮豔yu滴。
嘖,天姿國色就是天姿國色,瞧得我這走南闖北見慣世面的人,都不由得饞心大起。
心動,便要行動。於是我身ti力行闡述“卿卿我我”,用我的唇,蜻蜓點水樣,碰了碰他的。
本來,幹這偷香竊玉的勾當應該覺得很爽。儘管依傳統而言,這種事情似乎女人比較吃虧,但我想我和司馬洛大概是個特例,誰叫他長得過於紅顏禍水了呢。
所以起先我的確是發了難得的童心,抱著小孩使壞的雀躍,但是在觸到那兩片柔軟的同時,突如其來的悸動,那一刻的感覺,難以言喻。彷彿,極強的電流,猛地撩bo了一下你的心尖子,連靈魂都為之為顫慄。
怎麼可能?那根本連個吻都算不上啊。
司馬洛的臉上是一片空白,像狂風過境似的,颳走了一切知覺,我想取笑他,可是發覺自己開不了口,喉頭幹得發緊,紊亂著呼吸。
我猜我可能是太久沒有吻誰了吧,飢ke過度了?不會吧。
倒是司馬洛先出了聲,啞著嗓子,輕聲地問我:“這便是子服的卿卿我我麼?”探索的眸光掃過我的面龐,定在我的唇上,漸漸zhi熱,燃燒了我的雙頰,而且已不僅僅是雙頰而已。“那麼,我願子服,時時喚洛為卿。”
他低下了頭,向我靠過來,那悸動和顫慄隨之加劇,劇烈到我無法承載,本能地避讓,避過他的唇,將臉埋在他的頸窩。
看不到司馬洛的表情,但是感受得到他與我相同的心悸,他抱著我,雙臂不停在收緊,好像恨不得把我嵌進他的身ti,無意識地喊我的名字,如同患了某種熱病。
或者,愛情,就是一場熱病,即便那人就在你身邊,即使那人與你相偎相依,卻不能讓你痊癒,只會令病情愈演愈烈,直到泥足深陷,不可自ba。
當然了,每一個泥足深陷的人,只會甘之如飴,絕沒可能想過要從那深潭裡抽身而退。
後來,司馬洛告訴我,從那天起,他突然發覺我變得和以前不一樣,我問他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他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