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利劍,自他後背cha入,貫穿了前胸【炫~書~網】。很疼吧,我不過只說了句話而已,即使站在他身後,我依然感覺得到,他此刻的椎心刺骨。
但是,他仍舊筆直地挺立著,像荒漠中的一株白楊。那是一株,歷經了千年風沙,生命即將枯竭的白楊。
就算他放任自己枯竭,我也不會讓他就此枯竭。
“洛,你對我已經無話可說了麼?”
一言不發的司馬洛,終於開了口。艱澀的聲音,彷彿掉了鏈子的老舊腳踏車,行在鄉間坑坑窪窪的沙石路上,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費力那樣的辛苦。
“洛,並非無話可說,卻是無顏以對。”
他也不過說了句話,冰封在心底的那些情緒,便從麻醉中甦醒,就像tuo韁的野馬,亂蹄踩踏著我的胸【炫~書~網】口,我極力在控制,卻仍舊失了常態。
“洛既知今日無顏以對,又何必當初自以為是?我寧可被他們抓去廷尉府,也好過現在,坐等著,廉主椒房!”
“廉主椒房”這四個字一經出口,便如同陡然一下子地動山搖,司馬洛驀地身形不穩,沒有辦法維持筆挺的站姿,他頹然,卻無悔。
“我寧可今日無顏以對,我寧可你廉主椒房,也不要看著你在廷尉大牢裡,受盡百般酷刑折磨,屈辱地死去。洛要子服活著,活得太平,活得安樂。”
這幾句,他卻說得很快,很流暢,彷彿在心裡告訴了自己千百遍,已經成為他人生的一種信念,這一輩子,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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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距離成功,僅一步之遙。但是,我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說了一句最不該說的話。
“洛,帶我離開,我們一起離開皇宮,好麼?”
那個男人,那個原本已迷失在我懷裡的男人,陡然地震動,他停住了,停止了一切的動作,儘管還在急劇地揣息炫/書/網/。
抬起臉,他望我,滿面情yu未褪的潮紅,可他的眸光,卻漸漸清明,清明而扭曲,好像有誰忽然抽了他兩耳光。
也許他真的希望有人狠狠地扇他ji巴掌,因為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錯,百死難贖其罪。
我,終究還是成了他的罪惡。
而我自己也在扭曲,不斷地下墜,從極樂墜向絕望,越來越深切地絕望。我不是沒有絕望過,卻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深到徹底。不,是深到無底,無底的黑洞。
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