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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好吧,對布洛瓦警官個人來說或許算是大事,不過更重要的是現在的〈Old Masquerade號事件〉。你還要詢問證詞啊,證詞。”

“也、也對”

布洛瓦警官不再暴跳如雷,只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嘆了口氣,用胸前口袋拿出的蕾絲手帕擦拭浮出汗珠的額頭。嘴邊浮現有點害羞又有點丟臉的笑容:

“是我失態了。”

“沒關係。好了,就把這個隨便怎樣都好的髮型拋到腦後哇!”

見到鑽子尖端又往自己的方向戳來,一彌趕緊跳起來。布洛瓦警官含著淚水的眼眸惡狠狠地吊了起來。

接到不悅至極的布洛瓦警官發出的暗號,刑警也戰戰兢兢起身,還有一人轉身詢問:“要傳喚哪一名當事人?”

被這麼一間的布洛瓦警官轉頭看向維多利加,話也說得有些語無倫次:

“對了,這個就交給我妹妹來決定。她雖然還是小孩,那個、這個卻因為對我這個哥哥崇拜得不得了,所以對調查犯罪很感興趣。那個、咳”

一彌以受不了的模樣抬頭看著布洛瓦警官,不過刑警倒是意外地點點頭,盯著這位一身陶瓷娃娃打扮,擁有驚人美貌的闖入者。一旁的布洛瓦警官似乎有點忐忑不安。

維多利加嫌麻煩地打個呵欠,說聲:“叫誰來都不要緊。反正第一張翻開的牌,隨便哪一張都可以。”然後瞄了一彌一眼:

“久城,這些人裡面你最熟的人是誰?”

“誰嗯,應該算是〈樵夫〉。也就是基甸吧。畢竟年紀也比較接近。”

“唔,那就從基甸開始吧。”

刑警點點頭,急忙跑了出去。

房間瀰漫一股令人窒息的難堪沉默。一邊是漂亮金髮垂落在地的妹妹,一邊是將頭髮整理成奇怪形狀的哥哥,兩個人背對背默默抽著菸斗,兩縷白色細煙朝著天花板繚繞而去。

過了一會兒門才開啟,刑警帶著一個貴族打扮、年約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進來。他就是自稱〈樵夫〉。參加那場詭異化妝舞會的年輕人。雖然一臉憔悴,但在看到維多利加和一彌的身影之後,還是稍微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笑容。一彌也對著他點頭示意。

青年坐在房間中央的桌子旁邊,手按刑警遞出的聖經,低聲唸唸有詞:“我發誓在此所作證詞皆無虛假。”接著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嗯!”了一聲點點頭。

“那麼——”

布洛瓦警官開始問話:

“首先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一五一十,仔細說出昨晚到今天凌晨之間發生的事。”

“我、我知道了”

以認真的表情點頭的青年看著一彌,接下來又看向維多利加。似乎是看到旅行夥伴在旁邊而露出安心的微笑,開口報上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基甸·雷格蘭,是名在蘇瓦爾大學學習建築學的學生。是的,我的職業當然不是樵夫”

樵夫的證詞

我的名字是基甸雷格蘭,是名在蘇瓦爾大學學習建築學的學生。是的,我的職業當然不是樵夫,只是當時在Old Masquerade號裡面,大家各自說出孤兒、大公妃等假身分,所以我一時興起,便以和現實的自己完全相反的身分自稱。當然其他乘客也只是回以苦笑。

我平常在蘇瓦倫過著住宿的生活。對了,那邊那位東方少年名叫久城的那位,我和他聊到的身世都是真的。我的雙親在我小時候就因為火車意外喪生,之後靠著養父援助繼續求學。至於學費我也努力以各種方法還給養父,並不只是單純接受援助。

會搭上這班列車的原因呃,和大家一樣,都是為了去看修道院的表演。正巧因緣際會得到表演的門票。嗯——你問表演有不有趣?說真的,雖說女士們好像都看得很開心,不過我實在看不太懂。

咦?

為什麼從剛才就一直東張西望?沒有,我沒有東張西望啊?

我有嗎?

唉呀那是我心神不寧的緣故。畢竟從沒有這種來到警察局接受訊問的經驗。那可是有個人死在自己眼前,還能冷靜接受訊問才是真的奇怪吧?

是的,不要緊,我已經冷靜下來了。繼續說下去。

會進入那個包廂完全是偶然。列車裡面擠得可怕,到處都是人,我在當時遇到那個邊走邊找位子的男子就是自稱〈死者〉的魁梧男子,兩個人一邊閒聊一邊走在走廊上,往那個包廂裡一看,那個人便說:“這邊空著呢。”既然如此我們就進去了,這才發現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