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門行走,參加這等盛會,絕不能犯了這等低階錯誤。
倆人在大堂中正說話著,突然幾個提刀漢子衝進客棧裡來,對櫃檯後面正喜滋滋算賬的掌櫃大罵道:“你這店家怎麼開店的?明明說好可以勻出幾間客房給我們海鯊幫的人,怎的又變卦了?”
那掌櫃笑眯眯道:“這位好漢,原本就說咱這客棧早就訂出去了,只是那位客官說不知道那時候會否用到這許多房,也許會空下幾間我當初也與你詳說了一番,只是說若有空餘,可幫你與那客官商量商量讓你們住下,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漢子卻暴喝道:“老子又不是付不起房錢,怎的他住得我就住不得?不就是天樂幫嗎?一個開勾欄的三流幫派有什麼好拽的?”
此言一出,正與葉文坐在一起的郭怒眼睛突然一眯,臉上笑容更盛,輕聲道:“我天樂幫這些年沒做什麼大事,如今連這專門打劫水路的下三濫也敢出言侮辱了,看來今次不好生揚揚我天樂幫威名,日後在江湖上也沒臉混了!”
說完便對那兀自吵鬧著的漢子道:“吵什麼吵?要吵鬧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去!”
那漢子一轉身,看了下笑眯眯的郭怒,嘿了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郭長老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葉文聽到這位認識郭怒卻依舊不怕的樣子,也是心下驚奇,只道這位也是有驚人藝業之輩。正準備看場好戲,哪想到郭怒也是嘿了一聲:“本長老久不在江湖走動,看來已經鮮有人知道咱的手段了!”
話還沒完,只聽對面那漢子又道:“我聽說你天樂幫將這客棧包了下來,咱們也不廢話,勻出幾個房間給咱們海鯊幫,日後也好相見”
他話還沒說完,郭怒直接道:“憑什麼要我天樂幫勻出幾個房間給你海鯊幫?當初和你客氣了一番,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嘿老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細你可修行禪宗功法的假和尚天天趴在女人肚皮上,想來怒目金剛如今也剛不起來嘍若是今日不勻出幾間空房,老子就叫你嚐嚐老子的這柄鬼頭大刀到時候你們天樂幫通通從這客棧裡滾出去!”
這意思擺明就是要強搶了,郭怒聞言也是大怒,加上他也不是怕事之人,這等宵小之輩他本就不放在眼裡,更容不得在自己眼前如此囂張,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叫我天樂幫滾出去!”
吐氣開聲,一聲暴喝之後,周身竟然隱現金芒,那光芒柔和又不刺眼,只是緊緊貼在身上,好似罩上了一層金燦燦的氣甲,只這一手,對面那人也是臉色一變,驚撥出聲:“你竟然練成了金鐘罩?”這金鐘罩乃是禪宗武學,防禦力強悍無比,據說練到大成後,身外有一金鐘護體,不但可防任何攻擊,同時沒擊打一下便會有鐘鳴之聲,瓦解對手鬥志。即便是禪宗寺廟中人也少有人練成此功。
郭怒的金鐘罩雖然才初具形態,但也不是他能破的了的。只是適才話說的太滿,此時若不出手,周圍一群看戲的傢伙怕是要小瞧了他,當下鼓起餘勇,喝了一句:“我倒要看看你這金鐘罩究竟有幾分火候?莫不是隨意弄出了點金燦燦的東西來唬人?”
“嘿你試試便知!”
郭怒冷笑一聲,竟然擺好架勢兀自不動,說了一句挑釁的話後靜待對方出招。那漢子也不廢話,抄起鬼頭刀兜頭就是一刀劈來。
這一刀氣勢兇狠,威力驚人,即便是功力相當者遇上也八成選擇避過鋒芒,若是尋常人被劈的實了,怕是當場就要變成兩片。但郭怒卻不言不語,一動不動,靜待大刀劈中己身。
只聽得嗆一聲響,好似大刀劈中了一個極硬的鐵塊,聲音沉悶悠長而且還帶有一點金屬交擊的聲音。抬頭看去,只見郭怒兀自站著不動,他眼前三寸遠便有一柄斷了一截的鬼頭大刀。
對面持刀那漢子看著自己手上斷了一截的大刀,愣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轉頭又看了眼飛出好遠的那半截刀頭,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他本不是如此不智之人,奈何今日找了許多家客棧,都言被人包了出去,如今就連這最後一點希望也斷了念想,若在尋不到宿處,這武林大會他也甭湊熱鬧了。
走來走去的窩火,加上上次武林大會上天樂幫大大的出了個糗,這幾年行事也頗為低調,只道這天樂幫已經日漸沉淪,所以便想搶個宿處來。
只是才一刀,他就曉得自己完全是在痴人說夢,天樂幫即便落魄了也不是他這等不入流的傢伙能夠挑釁的了的。
正想說兩句服軟的話,卻聽到郭怒冷笑了一聲,臉上顯出猙獰怒容,喝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