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調侃了自己一句,葉文重新睜開雙眼,但見左眼中神光柔和,右眼中卻是光芒逼人——這是他體內陰陽二氣還沒練到家,雖然陰陽二氣在他體內不分彼此,但是總會變換不定,所以他眼中才會放出不同的光彩。
若他將這變換口訣練到極致的話,那麼先天紫氣就還是先天紫氣,不過那時候葉文一掌拍出,這期間掌勁說陰就是陰,說陽就是陽甚至一念放出,陽勁也可為陰,陰勁也可化陽,變換自如,全憑心意。
睜開眼來,葉文卻瞧見華衣滿面擔憂的正望著自己,見他一睜眼,竟然滿臉喜色,哭著撲到自己身上:“老爺你終於醒了!”
葉文被華衣這一撲嚇了個措手不及,不過看華衣哭的稀里嘩啦倒也不好把她推開,只得輕輕撫著華衣的背脊安撫道:“傻丫頭,哭什麼啊?老爺又沒怎麼!”
華衣抽抽噎噎,連話都講不清楚:“老爺你你都五天沒睜開過眼了!”
葉文一聽大吃一驚,這才明白為什麼華衣居然表現的這麼激動,原來自己這一練功竟然足足練了五天?
“竟然這麼多天了?我還道只是幾個時辰而已呢!”
正在此時,寧茹雪直接從門外衝了進來,卻是在外面驟然聽到華衣哭聲,還道葉文有了什麼不測,此時衝進屋來一看,原來是葉文醒了過來,只不過華衣撲在葉文身上,兩個人抱成一團,寧茹雪輕輕‘哼’了一聲,不過還是關心的問道:“師兄終於醒了,沒事了麼?”
自那日葉文說不必擔心之後,華衣和寧茹雪就離開了葉文房間,不過二人終歸放不下心,等到晚上的時候華衣就藉故喊葉文吃飯進屋看看,一進去就見到葉文盤膝榻上行功不止,臉上勁氣更是變化不停,手上隱隱顯出一團氣勁化作的太極圖來。
瞧了一陣,不見有什麼變化,華衣就只當葉文是在運功療傷,沒有打擾,只是通知了蜀山派眾人掌門如今正在閉關療傷,然後天天趕來檢視。
第一天還沒的什麼,哪想到過了三天葉文依舊不醒,身上勁氣更是忽強忽弱,強時即便站在屋外也能感受的到罡風撲面,勁氣之剛猛強橫便是叫徐賢也是大吃一驚:“哎呦?這勁氣之剛猛比我這至尊功也不差!”
但是弱的時候幾乎微不可查,華衣走到葉文身旁的時候甚至感覺不到掌門還存有生息,好在陳一忠過了瞧了幾眼說了句:“掌門似乎是在用一套極為高明的道家功法調息養傷,咱們莫要胡亂打擾。否則輕者散功,重者因走火入魔而斃命!”
當時東方勝也在旁邊,見這個老頭一進來,脈也不把,只是隨便瞧了兩眼就下了結論,不免有些懷疑,遂開口問道:“你怎的瞧出是道家神功?”
不想陳一忠隨手一指葉文兩掌之間那若隱若現的太極圖案神在在的道:“這明顯是道家太極圖,老夫雖然對道學以及道家功法不甚精通但也是認得這個的”
一句話說的眾人哭笑不得,卻又無言應對,只得退出房去免得打擾了葉文。
至於東方勝,卻猶自不服,一出得屋來就抓住陳一忠問道:“你這老頭既然能一眼瞧出別人情況,那麼能否瞧出我現下的境況?”
陳一忠一聽,這人竟敢質疑自己的望氣之術?當下就要著惱,若不是看在這人乃是蜀山派的客人的話,怕是當場就要翻臉。
轉過頭來,神現不耐之色,翻了下眼皮上下瞧了眼東方勝,哪知道一瞧之下,突然驚的‘咦’了一聲。
“奇怪奇怪”一邊說還一邊圍著東方勝轉了幾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個沒完。
東方勝被他這麼瞧也覺得渾身不對勁,尤其是這老頭的那雙眼睛,好似能透過衣衫瞧清楚一切似地,當場就被看的窘迫萬分,險些就要翻臉出手斃了這個老頭。得虧他想到這裡是蜀山派,是那個沒有將自己當做怪物的葉文的門派,這才忍住沒有出手。
“這位姑娘嗯,不對這位小兄弟好像也不對!”陳一忠一開口,寧茹雪和華衣就對望了一眼,眼中略有驚訝。這東方勝的事情蜀山上就只有幾個人知道,便是黃蓉蓉這個粗心的傢伙也只當是一個來作客的漂亮姐姐,並不知道他的真實情況。
哪想到陳一忠只是瞧了這幾眼,居然就看出了東方勝的情況,寧茹雪和華衣不得不心中暗自佩服一番。
陳一忠卻不曉得眾人心思,只是道:“老夫行走江湖幾十載,還是頭一次見到閣下這般情況。閣下週身上下一股純陽之氣非男子不能有,但偏生是個女兒姿態,這腰胯肩背骨骼相貌都是女子形象,便連喉結也不見,絕非是個男子若老夫沒猜錯,閣下應當是練了一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