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意外的。
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蘇小北,身為好友兼老闆的梵禎立即擰起眉,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強硬表情,向對方伸手道,“通訊器給我,既然你這麼在意,不如直接找他問個清楚。”
聞言蘇小拍拍自己的臉頰,重新抬起頭,目光凜凜道,“你說的對。”只不過是失個戀,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一個二十世紀的好大青年,憑什麼要為個劈腿男難過?懷著看開一切向前看的精神,小店員迅速從阿蒙的機械口袋裡掏出殷睿留下的微型通訊器,透過面部識別系統開啟特殊的通訊代號表,點開裡面唯一的程式碼。
“請問你是哪位?”通話接通後,通訊器中傳來一句有點耳熟的男音,讓坐在收銀臺旁邊的倆人同時一怔。
迅速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人員名單,蘇小北半猜半疑道,“你是尚錦?”
“原來是你。”男人似乎也同樣聽出了蘇小北的聲音,用開玩笑的輕快口吻笑嘻嘻道,“你想找那個喜歡欺壓下屬、性情孤僻的工作狂?”
“應該是吧?”抽抽嘴角,對殷睿的工作情況完全不瞭解的蘇小北很難打包票。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充滿無限悲涼的嘆息,尚錦語含無限遺憾地開口道,“真是不巧,他現在還處在不知所蹤的隱藏狀態,不過看在你很合我眼緣的份上,我可以悄悄向你透露一下大魔頭的行蹤,明天中午十二點,他將會在帝都酒店的空中餐廳現身,你可以帶著傢伙前去堵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怎麼樣?夠意思吧!”
“謝謝。”十分無語地聽對方說完最後一句話,蘇小北在簡單地道謝後迅速中斷通訊,一臉思考狀地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帝都酒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晃晃頭上的呆毛,阿蒙立即從自己的機械口袋裡掏出一張玫瑰色朔料卡片,獻寶似的遞到主人眼前,“不就是這張卡片上寫的名字嗎?我在垃圾箱撿到的。”
訝異地一挑眉,蘇小北瞥眼阿蒙手中的東西,很是不滿地瞪眼似乎很開心的機器人,這張蘇羽交給他的招待函,在回家之後便被他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雖然對方表現的很有誠意,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經的遭遇,他就徹底斷掉了兄友弟恭的念頭,可沒想到這張本應丟掉的招待涵,居然被家用機器人又撿了回來,真是作孽!
不明所以的梵禎接過阿蒙遞來的東西仔細看完,滿眼驚訝地衝蘇小北挑挑眉,將東西推到對方面前,不解道,“你哥哥請你在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怎麼不去?”帝都酒店是專門經營自然食物的高消費場所,隨隨便便一頓飯都要上七位數,絕不是他們這種摳錢過日子的尋常人能消費得起的。
目色為難地抿緊唇,蘇小北無奈地長嘆口氣,低聲道,“以前發生過一點事,所以我們的關係沒有你認為的那麼親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即使他不願認蘇羽這個大哥,可總還得給自己留點臉面,被蘇羽設計替婚出嫁又蠢到**,要是被精明的老闆知道這件丟人事,估計得鄙視他好長一段時間。
在雌性低人一等的社會,大家族裡的雌性更不受人待見,同樣身為雌性的梵禎自然也聽說過很多這方面的傳聞,一聽蘇小北說得如此為難,他便很有眼色地沒再追問,感同身受地拍拍對方的肩膀,老闆挑起半邊眉毛提議道,“如果這樣,那你就更應該去了。”
“為什麼?靠吃去報復一下心中的不滿?”蘇小北皺皺眉,把自己唯一想到的原因說了出來。
精明的老闆慢慢搖下頭,豎起一根手指在對方面前晃了晃,狡詐地微笑道,“那只是目的之一,反正你最近那麼饞,正好去狠吃他一頓打打牙祭,有的吃為啥不去?解饞之後再把留下的白菜賣掉,還能賺它一筆,順便在酒店堵人把事情問清楚,花一次路費辦兩件事,一箭雙鵰,多麼划算!”
無語地看著眉飛色舞的老闆,蘇小北動作僵硬地擦擦額頭的汗水,在摳錢和佔便宜這方面,與梵禎比的話,自己真是甘拜下風,對方居然連他留下來準備吃的白菜都算計進去了,真是佩服!
幫小店員算完賬,梵禎懶洋洋地伸個懶腰,揉揉自己發酸的脖子,自從去歐陽先生那邊工作後,他原本悠哉的看店生活就一去不復返了,先不說自己每天像個跑堂小弟一樣被老妖婆指揮得東跑西顛,還得為保持英明俊美的形象時刻端著身板,穿那些又怕皺又怕壓的華麗衣服,一天下來,比站街的模特還累,最過分的是,老妖婆還經常有預謀的讓他出賣色相,拉著他四處去拜訪那些“道上老大”,搞得他笑得臉都硬了。
打個哈欠,操勞一天的苦逼老闆對好友揮揮手,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