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當真直達天聽。今日林林總總,不過三日,便被八百里快騎送進雲王眼際。
“這麼快就重新得回人心了麼?”看罷奏疏,雲王沉吟少許,面露嘉許,“也好,惟如此,才能替朕辦事。”
王公公將茶獻到王上手上,諂笑道:“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王上不擔心左丘家主趁機”
“他能做什麼?”雲王譏哂,“一家主子奴才幾百口,就算他能恨得下心不顧,試問屆時又有誰會追隨那樣一個薄情寡義之人?沒了左丘家百年根基人脈的依持,他又如何呼風喚雨?”
“王上英明。”
主奴對話,大多概莫如是,一句主子英明總結陳詞。然而,是真英明,還是假奉承?端看時間驗證。
這場博弈,方興未艾,好戲方長。
三十三、風聲鶴唳時光緊(下)
左丘復出,嵇釋再起。
左丘無儔與嵇釋這一對沙場宿敵,終將再決勝負。
為控制左丘無儔,雲王將左丘全族捏在了手心,如同給一隻狂獅的頸上繫了根阿隨時收緊鎖喉的鎖鏈。同為不喜歡事情脫離掌控的一國之君,越王當然也不會任嵇釋這隻驁虎在山高林密間自由飛躍。
靜王府王妃長年纏綿病榻,那日王后鸞駕蒞臨王府,以鳳輿接靜王妃進宮調養,而老靜王爺則坐上了王上派來的御輦送往行宮度過即將到來的寒冬,世子回到府內時,尚未對雙親離府的訊息消化完畢,王上旨意來到。
作為人子人臣,沒有任何選擇,即日走馬上任,馬走邊關。
“世子,為何不暗地著手搭救老王爺和王妃?”一日奔波結束,下榻驛站,嵇南憂心忡忡詰問主子。
嵇釋目中冷色成霜,聲內擠出的每字都似冰石雕成:“父親當年曾出生入死保護這越國江山,在朝臣中的威望不可小覷,王上既然打得是為父親和母親療養的名義,就算是做給滿朝文武看,也不會輕怠二老,索性先讓他替本世子侍奉雙親。”
嵇申猜忌多疑,對他們父子多方打壓,若非父親耳畔叮嚀,他何須忍至今日?
“去通知萬書寅,將野牛嶺內的糧草留足十五日,其餘分發當地山民,找三百壯丁裝成小股遊勇,騷擾雲國軍隊後方,而後向風昌方向奔逃十餘日,沿途放出訊息:越國運糧隊在沿密城附近與一股潛進國境的雲國人誤打誤撞的遭遇,死傷慘重。告訴萬書寅,一定教學村民儘可能將雲國人的身手描繪得詭秘難測。”
越王得報,以其多疑本性,很難不將這夥雲國人想成是潛往莫河城的雲國暗門殺手,為了一探虛實,必定要調動扶門人前往沿密,如今扶門四使已去,能擔當此大任者非扶稷莫屬,只須將那隻老狐狸調離莫河城,其他事
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