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營!”
果然不能就這般回去的罷?自己為王上製造了恰如其分的理由麼?南蘇開摸摸鼻子,退場之。
左丘無儔在銀川的邊界尋著了扶襄。
其時,扶襄與奢仲激戰將將結束,正在盤點兵士傷亡情形,經扶寧提醒,她偏首望見了遠處山包上帶韁立馬的黑衣男子。
後者背對著身後的萬道霞光,髮絲衣袂肆意飛揚,迷離得好似幻夢之境,而後,迎著她的目光縱馬馳下,漸行漸近,直到面前。
“你竟然當真替冉愨開疆闢土?”
如斯立即將夢境打回現實的話題,她選擇抿唇不應。
“瞳兒”
“五年,不會多一日,也不能少一日,那日的五年之約到期,我們之間再來涉談未來。”她說。
左丘無儔無奈嘆息:“我若再多說一句,便又是在逼你了,可對?”
“那是你擅長的不是麼?”
“但那個五年之約,只是你當時的緩兵之計罷?”
“但你應了。”
“好,我應了。”活該如此,怨不得人。他自嘲苦笑,“那麼,南蘇告訴我”
“無可奉告。”她斷然回,“對南蘇開說過的話,我不介意再對你說一遍,左丘家對我做過的事,恕難忘懷。細想想,你們左丘家也只有一個六爺對我不壞,卻不足以抵消我對你們族人的仇視。我不去動他們,至於別人要動,我樂見其成。”
扶襄一二二、烽火連天山相倚(上)
嵇釋在回程的路上,直接取道莫河城。
既然將三王一併除殺的計劃化為泡影,就須儘速收攏先前鋪得過開的戰線,以集中兵力應對最強的宿敵。
“如今闕國兵營內可以稍與我方抗衡的將領僅有一個郎碩,若是沒有了這個人,我軍必將勢如破竹。其實有他在,也只是早晚而已。但如今刻不容緩,郎碩這個人能用暗法除去自然最好,如果不好動手,就如他們先前欺騙穰亙夕所用過的法子,在他與闕王間製造嫌隙,借對方的手除去也無不可。”龐三河道。
“郎碩出身將門世家,個人的武功不在王上之下,能殺得了他的殺手屈指可數。挑撥離間雖然可能湊效,卻更需要時間先期運作。”另有部將道。
嵇釋略加忖思,揮手:“不需要如此麻煩,最省事的,無非把他調離闕國軍營。”
“調離?”
“原王不是正與左丘無儔會晤麼?放出訊息,就說原王被左丘無儔困在銀川邊境,亟待救援。”
主子面授機宜,部下受益匪淺,精神抖擻佈置了下去。
果然,僅僅過了兩日,即有哨衛稟報:“今晨,郎碩率三千人左右的騎兵離開佑天城。”
“全是騎兵加緊行軍一日可走到三四百里之外,明日向佑天城發起總攻。”嵇釋道。
嵇釋坐鎮在後,龐三河衝鋒在前,雲梯、衝車勢不可擋,石機、鐵弩洶湧開路,這場攻城戰方一開始,即呈現一邊倒的勢頭。
硝煙瀰漫中,戎裝利劍的穰常夕現身城頭,親自指揮抗。恨只恨軍中少大將,士卒未戰先懼,傷亡累累之下,更生怯戰之心。
“報,南城城頭失守!”
“什”
“報,攀上城頭的越國人曾企圖開啟南城城門,被方將軍砍殺!”
“南城城頭又回我軍掌握?”
“是可是,越軍攻勢甚猛,只怕”
穰常夕柳眉倒豎:“朕前往南門!”
諸臣群起阻攔:“王上萬萬不可,王上是臣等的希望,萬不能輕涉險地!”
佑天城守將江仁道:“我們是中了嵇釋的調虎離山之計,郎將軍若在,至少能與龐三河正面相抗。”
“朕想到了,已派出快騎去追趕郎將軍一行。”
“但郎將軍就算身生雙翅,也不能即刻趕回,王上還是速從北門撤出佑天。”
“朕不能撤!”穰常夕眉目決然,“當初的天歌城朕已經撤了一回,如今再也不撤一步!”
江仁心焦如焚:“留得青山在啊王上,末將身為佑天守將,誓與佑天共存亡。可若不能確保王上安然,未將死不瞑目!”
穰常夕緊握長劍,重聲道:“朕若走,必定要帶著江將軍一起走!然而此處還有朕的子民百姓,朕不能為一己安危捨棄了他們!”
“是,末將明白了,末將將拼著最後一口氣,保護王上。”
“非常好!”穰常夕轉身,“我們君臣同心”
江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