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良淑德的一國之母,故而大公主到今日仍印象鮮明,念念不忘。”
“我原國王后才德兼備,懿明仁愛,實乃人中之鳳。”郎碩朗聲道。
嵇釋爾雅笑道:“貴國有此賢后,是貴國君民之福。”
如此這般的辭交,此時聽來果然最為恰當適宜。穰常夕也釋出淺微笑客,道:“雖不好念及一國王后的名諱,但這位王后,靜王或許是認得的。”
“哦?”嵇釋掀眉,“此話怎講?”
“貴國扶門中,曾有一位聞名各國的首席暗衛,不但精通諜謀之術,更擅長沙場籌謀,靜王應該不陌生的罷?”穰常夕眸光內,盈現隱隱探究。
好鋒利的眼睛。早在因與穰亙夕的婚事首度與其謀面之際,他已知這位大公主絕非其妹可比。這女子,太清醒,也太冷靜,不好相與吶。
嵇釋淡笑如故,道:“是有過幾面之緣,公主特地在此處提到她,難不成她做了原國王后?”
“這”
“真的假的?”穰亙夕霍地站起,兩道尖利眸線直剌剌瞄向郎碩,“你們的王后是扶襄?”
郎碩眉蹙成川:“王后的名諱豈是郎某能曉得的?還望二公主慎言。”
“你已是我闕國駙馬,還口口聲聲”
“亙夕。”大公王面上掛起薄薄慍意,“你是以靜王惻妃的身份出現在此處,須記得保持風範,莫失體統。”
這個軟釘子給得妙啊。嵇釋幾乎大讚出口。此女雖不及扶襄玲瓏機警,但這份堅執頑固也算難能可貴,無怪闕王膝下無子,闕國仍能保持穩順局面多年。看來,雖已將二公主握在手心,闕國卻並不是輕易能夠信手拈來。
“大公王教訓得是,嵇某代亙夕向兩位致歉。”
這份無可挑剔的氣度,再度將議事廳內僵室的氣氛化無烏有,恢復融洽。
但,這並不代表也將二公主胸中的塊壘消彌。
首日會談過後,她回到寢室,膳未進,茶未飲,即召來心腹侍女:“去叫這幾個人來見我,就說本公主有一樁大生意交給他們。”
扶襄一0四、一徑乖戾為哪端(下)
魏相應邀趕往闕國,扶襄則應穰常夕之約,來到加賀城。
這一次,是穰常夕問鼎葉國王后後的首晤。遙想昔日,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掛名公主,一個受人追殺的無根暗衛,今日竟是以兩國王后之尊見面,少不得要生出些許物是人非的感慨,是以四隻眼睛才一對上,兩人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這是怎麼話說的?我怎麼感覺兩個運氣不算太好的人負負得正了呢?”郊外客棧內,穰常夕意態悠閒地呷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