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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經過確證了?”若此訊屬實,的確不容忽失。

“本侯的樞密院不是吃閒飯的好唄?若連這點異動也監察不到,那些遍佈各地的暗衛要他們何用?”雖然喜玩愛樂,說起本職,南蘇家主向來成竹在胸。

“闕國與原國先前戰事不斷,這幾年才漸形太平下來,怎會有這一個突然轉折?”

“有高手從中縱橫捭闔。”

“姓甚名誰?”

“就知你會感興趣。”南蘇開手中摺扇刷地展開,搖得四平八穩。“說起這位,還是無儔的老相識呢。”

左丘無儔微怔,眸光眯細,盯著對方嘴角那抹可疑笑意,“女子?”

“然也。”

“霍陽。”

南蘇開拍手大笑,“這麼肯定?是因你左丘家主的風流債乏善可陳,還是篤信這世上有這等能量的女子只有那霍陽一人?”

左丘無儔回之親切一哂,“南蘇家主這麼喜歡刷嘴皮子,滄月樓的二樓正好出缺,何不去頂了差使?”

“滄月樓二樓什麼差使”剛剛進門時,好像正聽見掌櫃的責叱堂內執事趕緊找一個能說會道的說書先生過來他確定,再說下去,必遭無儔毒舌討伐,見好就收方為上策。“咳,這個,無儔,闕國與原國一在我西南,一在我西北,若兩國聯防,對我邊疆的安穩是一大威脅呢。”

“確實是個威脅。”左丘無儔起身,憑窗遠眺。“六叔近日要赴邊疆視察邊防,不如就請他早日動身罷。”

南蘇開也斜倚到窗前,邪邪問:“那,對那位霍陽姑娘,你就當真不聞不問任她拆你牆角?”

左丘無儔淡笑,“那也要她拆得了才成。”

南蘇開搖頭,“莫小瞧女人呢,尤其一個被傷了心的女人。”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

“”轉移話題。“越國公主那邊究竟是怎麼一檔子事?你不會當真一見鍾情了罷?若是如此,你定要早早告訴在下一聲,也好讓在下開開眼界,瞧一眼是如何個三頭六臂的女子無儔?”

左丘無儔目光定在一處,久久不動。

“在看什麼?”順他視線望了去,人頭攢動,車流不息。

“在看我雲國的商市繁榮不可以麼?”左丘無儔懶乜他一眼。“既然要談的事談完了,先走一步。”

“不送。”深知這位的秉性,說要走便是要走,攔是攔不住,索性隨他去。不過,他以他南蘇家主十八年的貞節打賭,無儔方才定然是看到了什麼,今日恰好無事,何不跟去看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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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今日出門,是為了調配最後一味藥。

臉上的傷痕已經淡得近乎無了,那日出門會邊夫人便是揭了面紗小試效果,證實不只是自己在鏡中的一廂情願。現只須再將最後一味藥再塗上個五六日去癢平肌,便是將這張臉完整救回了。偏偏在這當口,由越國帶來的最後一味藥膏因雲國的燥冷氣候乾裂成塊,不得不出門添置。

“阿襄有沒有發現你蒙著面巾很勾魂,連我這個女人看了心口都要嗵嗵狠跳上幾下,不如你今後就以掩面佳人的裝束行走如何?”扶寧曾如是打趣。

扶襄扶了扶面巾,有感的確有視線屢屢向自己身上落來,於是加緊趕路。

忽地,一聲低低鳴響的琴音鑽進耳谷。

“這位先生,這琴名曰‘孟離’,可是一把難得的好琴呢,您聽聽這音質,世間少有吶,小生若非家道中落,母親重病待醫,是萬萬捨不得賣掉這把祖傳之物的,先生是雅人,給個公道的價錢罷。”

路邊,抱琴待沽的書生為讓前來觀琴者信服,以枯瘦指節賣力撥弄起來,當真是金聲而玉應,委實好琴。以致扶襄雙足遊遊離離,不由自主走近了過去。

那看琴者顯然也有幾分耳力眼力,明明眼中已有見獵心喜之色,嘴中猶道:“什麼祖傳之物,看這琴的模樣傳世也不過幾十年,稱不上上品,我看你可憐,給你十兩紋銀為母親抓藥,這琴我勉勉強強收了。”

“不成啊先生,這琴雖不是古物,但的的確確是把好琴吶,出自闕國制琴大師何甲子之手,單是工錢當年家父便花了百兩銀子,況且這材質”

“你想賣便賣不賣也就罷了,羅嗦作甚?走了!”看琴者拔腳欲離。

等了半日才等來討價還價者的書生大急,“哎,先生,先生,您多少再加些價錢,小生”

“這琴實屬上品。”十根纖纖白根按上琴絃,指尖輕攏慢捻,流水般的